者都是在三階以下,到了三階以上,除了特殊情況,大多數契約者都不會在現實世界鬧事。
如果是三階以上的契約者,清道夫其實也沒辦法,高階位契約者根本不在乎清道夫的待遇,不願意受他人束縛。
雖說如此,可國家機器也不是擺設,有極少的高級契約者在國家機器任職,他們都很謹慎,不會輕易在現實世界出手,他們是最後的應對手段,如果他們出手,現實世界就亂了,到那時,輪迴樂園會展現出它猙獰的一面,現實世界對輪迴樂園來講很特殊。
別墅周圍,一名名西裝男嚴陣以待,蘇曉可是幫他們解決過二階契約者,而在今天,蘇曉不是他們這一方的人。
度日如年的等待中,夜幕降臨,別墅周圍的路燈亮起,一人一狗站在路燈下。
「就是這嗎。」
蘇曉拋下手中的資料,上面是張達與張旭天的信息與照片,之前的十多個小時中,他已經了解事情的全部。
對錯是小孩子在乎的事,更何況這件事沒有對錯,發展的最後,只是比誰的拳頭更硬而已。
海東的拳頭不夠硬,可他的朋友蘇曉有一雙『鈦合金拳頭』。
夜黑風高殺人夜,今晚張達與張旭天父子都要死,不是他們死,就是蘇曉死,沒有選擇的餘地。
靠近別墅附近後,蘇曉發現清道夫的人,這些人的黑西裝太有標誌性。
「那邊的朋友,等你很久了。」
一名西裝男迎上前,他就是扇了張達兩個耳光的人,蘇曉沒隱蔽氣息,被他發現很正常。
「清道夫出現,我可以認為你們是站在張達哪邊?」
「當然,不,我們是站在你這邊,畢竟我們在一個地方出生入死,海東的事我們了解過,安慰的屁話我不想說,我只能說,那或許就是命。」
西裝男遞上兩張照片。
「你朋友安葬好了,就在城東,那裡景色不錯。」
蘇曉接過照片,清道夫的態度讓他很意外,其實清道夫也是迫於無奈,臨市的情況比這裡更難以收拾。
西裝男試探性問道:「張家父子一定要死?「
「對,他們死,或者我死,先不說城市內不允許養烈性犬,既然事發之後他們選擇以殺止殺,那我就奉陪到底,別和我說誰無辜,如果真有無辜的人,那就是海東的兒子。「
得到這種答覆,西裝男苦笑一聲。
「一個殺手朋友,值得嗎,這些人活不了,他們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朋友就是朋友,沒什麼值不值得,至於應有的懲罰,你相信自己說的話嗎。」
海東曾幫蘇曉殺人,今天是蘇曉幫他滅仇人。
「也行吧,張家父子不是什麼好鳥,弄出一堆麻煩事,至於那些業餘殺手,算了,隨你怎麼樣,只有一點,不能鬧出大動靜,比如使用全自動槍械或爆炸物,否則我們雙方都不好收場。」
蘇曉從西裝男身旁走過,徑直向別墅走去,此時別墅內的清道夫人員已經全部撤出。
蘇曉推門走進別墅,一群衣著各異的業餘殺手拿著桌椅腿或晾衣杆嚴陣以待,他們的武器已經被收走,現在的他們,詮釋了什麼叫蝦兵蟹將。
張家父子的面色死灰一片,可看到僅有蘇曉一人時,兩父子同時鬆了口氣,他們已經猜到事情的大概。
「弄死他,我給你們十倍報酬!」
那些業餘殺手沒動,他們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愣著做什麼,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
張達拎著一根棒球棒,他年輕時就是個打手,有些戰鬥力。
蘇曉徑直走向房間內的眾人,順手在餐桌上拿起一把餐刀,看到他這種舉動,那些業餘殺手開始目露凶光。
10秒後,客廳內除蘇曉外,沒有其他活人。
十天後,城東,烈陽當空,微風習習。
一大一小兩座墳前,坐在一個男人。
「東子,又來看你了,帶了燒雞。」
蘇曉點燃一支煙,放在海東的墓碑前。
「或許你說的對,殺手的生活根本不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