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蕩寇、虎牙兩軍斬首萬餘級,其餘相互踐踏致死者不計其數,山陽縣外血流成河,散逃者亦眾,被俘尚不足兩萬。張晟為其麾下斬殺,持首獻於太史慈駕前求活。
一戰之威,使得河內豪族損失慘重,郡中震動,畏徐晃、太史慈如虎,競相奔告:「慕安有二虎,不可犯也!」
顏良、辛評統軍方行到河內北端的盪yīn縣,聞張晟已敗亡,當即裹足不前,不數rì,袁紹遣使來告,令其等自歸鄴城。
此後,袁本初對收降河南jīng兵終於徹底死心,老老實實在自家兵馬中抽調jīng銳補充大戟士,又與烏桓、鮮卑等求購良駒,改組大戟士為騎兵。
袁本初的戰略重心仍然還在北方公孫瓚與張燕,鄧季雖已數次冒犯,冀州上下俱恨,然只能先緩上一緩再說。公孫白馬所居易城糧足兵眾,取之不易;張燕藏身太行亦難討。故袁紹以長子袁譚為青州刺史、次子袁熙為幽州刺史,先謀奪北方實地再說。
袁熙此時剛成年,尚未娶妻,袁紹將幽州託付於他,自引其部眾不滿;且并州高幹、青州袁譚、幽州袁熙皆其家人,袁本初任人唯私的評語就此而出,有識者唾之,英才見棄。
若按河南以往行事,戰後當從所有俘兵中選拔勇悍者,前罪不問,盡充入卒兵。此番剿滅宗賊,卻有田豐、鄧季之令在前,不足兩萬之俘虜,先由其等相互指認,若部曲奴役者可得免罪,勇者選入卒兵,其餘發放為民;反叛之大族中人,盡發往河南為罪民,給新遷入的鄧氏一族服役,滿二十年方得減罪為平民。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刀架在脖頸上,又恐別人出賣,除三五個冥頑不化死忠只陪上xìng命者,其餘部曲們俱老老實實,指認主家。
不足兩萬的俘虜中,一萬五為各大族之奴役部曲,待分辨指認清楚,其等已是出賣過主家一次,為能活命得zìyóu得田地,又由他們帶隊指認,月余間,遣宗賊參與的各族盡已被識別出,不過尚不等大軍往取,已有十數家逃往冀州投袁紹去了。
其餘未能逃脫的宗賊之族,蕩寇、虎牙兩軍盡捕其等,男女足有十萬之數,盡押往河南為罪民,分給功民、親貴奴役。
未曾參與叛亂的大族人家,鄧季給三個選擇:或自於官衙處報備,許部曲去留隨意,族人拆散分居,一縣之地不許超過五百戶;或遷往河南汜水關以東諸縣,凡其等新開墾出之田地,盡為其等所有,十年內不取賦稅,亦不設官吏管理;或自遷他處。
以上三選,皆限於年底內定,否則大軍將至。
汜水關以東各縣,雖為河南所轄,然眾人皆知其為鄧季所棄以久,不遠處呂布、曹cāo尚混戰,雖有許多好處,敢應者亦無幾,所剩便只有接受四等民之策或自家遷走而已。
四等民之策固然難納,遷往他處若無人照拂,一切又得從零開始。河內雖已受過幾年兵災,然故土亦難離。
鄧季之令頒布後,倖存的各豪族俱rì夜召族人議事,只是難定奪。
尚幸隨後又有補充至:各族若於河內受四等民之分,肯安分守己者,卒兵之外,族中文人盡可參與篩選,勝任者優先拔為官吏,戶籍得列功民者,亦可使罪民為奴。
有後來補充在,近期已無膽子再反叛的豪族才有願意繼續留在河內者,不過還是有近半選擇遷往他處。
可是待豪族們遷徙上路時,四等民之策已漸眾所周知,再瞞不住,部曲又爭相逃亡,許多豪族到外地後,族中盡已再無一個奴役可用,自又將鄧慕安rì夜誦咒不已。
這時代的族規大於國法,宗族的凝聚力是後人難以想像的,不用重刑、不予以恐嚇、不將其等分拆開來,四等民之策實難施行,便是剛遷入河南的鄧氏族人,亦有接受不了棄河南而去者,最後除去萬餘部曲,尚剩三千族人,被鄧季盡分拆安置於洛水東數縣內,不使聚居一處,儘量稀釋其等對地方的影響力。
趁平張晟亂之機,震懾住豪族,河內總算漸得安定,幾經磨難後,罪民不算,新定的河內只得四萬餘戶人家,近二十萬人口。不過新鮮血液注入,蕩寇、虎牙兩軍總算俱都得滿編萬人不說,田麻子、懶顧、伍寧、周毅四位偏將軍所部,亦各有補充。
河南卒兵已近三萬,鄧季乃召回太史慈,獨留蕩寇軍守河內,防
212.平宗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