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嘉賞過鄧季,便已是意興闌珊,宣令其等自退,往內尋伏皇后等,準備遷居雒陽事。
鄧季方才領軍出。因同在安邑城內,董承部近在咫尺,恐起禍難防,鄧季便勒令其將兵權交出,天子百官俱在人手中,董承不敢抗命,只得將所剩萬餘士卒交出。
這支大漢最後的武裝,雖才剩萬餘士卒,卻有不少勇士在內,鄧季命張遼、孫觀等且先分統,等帶回河南後再處理。
如今三郡地飽和,人口再難安置,鄧季亦想占河東之地,奈何李傕、郭汜亂後,三輔之地未南逃往荊州的豪族世家,幾乎已盡遷往河東,白波賊餘孽亦多不勝數,匈奴亦近,一時沒兵力、jīng力來治理此地。
賈詡此時已投鄧季,三人計議時,賈詡道:「前河東太守王邑甚得官民愛戴、世家讚賞,故久居河東而得安,賊不敢害。今河東急不可得,將軍何不仍用王邑,使其先治理河東,再徐徐梳理圖之。」
鄧季便招王邑來問話。王邑字文都,卻也是位大漢死忠,聞鄧季要使他繼續治河東,對道:「吾乃漢臣,爵為天子所賜,自當恪守本份!今足下領司錄,為吾之上司,所命敢不應之?然天子於雒陽安,則邑在河東安;若天子有難,邑便當叛!」
說完拂袖而去,鄧季拿他也無法。
不能推行四等民之策、不能收納賦稅,河東便不算納入自家治下,不過王邑肯暫時聽命。總好過完全棄開這片土地。第二rì。鄧季便令原董承軍中擇三千老弱軍給王邑,算是守河東的郡縣兵,至於能否守住便不管他,自奉天子、後宮、百官等歸河南去。
前番天子車輿逃出長安,後宮俱步行相隨,此番到河南去,待遇倒高了一截,俱有馬車相送。
因前番奪糧事。鄧慕安失信固然為士人不恥,劉景升受騙亦為人所笑,荊州士人皆議劉表雖文聲極佳,然昏暗難定,卻非亂世明主。
主公劉表名聲大受損,謀臣蒯良卻獨得良駒。民間私語使智計絕佳的蒯子柔羞憤難當,令僕役將花費兩萬二千石自鄧芝處換來的駿馬亂刃捅死,自立誓道:「此後再不愛馬,再不因私而忘公!」
待聞鄧季領軍征河東,劉表便招文武重臣議事。yù要報前仇。
然而河南jīng兵重甲眾多,蔡瑁、黃祖、蒯越皆阻攔道:「鄧季雖出。所統往河東卻盡為其新附之眾,河南尚有悍軍留守。我荊州兵多卻少騎,與戰不利,恐難圖謀也!」
缺少騎兵是劉表一直只能龜縮荊州的重要原因,也是上次被騙的由頭。
龐季亦道:「聞鄧季往河東,乃為討賊迎聖駕,若此時吾等犯其境,恐亦為人詬病!」
既畏其難,又怕再失名,群臣所言使劉表憤怒,頓時道:「然此蠢頑之賊在鄰,若不復前仇,如何能得消得我恨?」
蒯良便獻計道:「聞冀州亦與河南成仇,旦夕思伐,只不得其時。使君與本初公交好,或可使屯大軍河南外,誘鄧季之河內軍南下,袁公定往討鄧賊,其首尾不能顧也!待河南亂,吾等亦可進軍!」
河南確實難圖,假借袁紹之力或可成事。劉表本因袁術之仇,與袁紹為盟友,便從蒯良之議,與張濟聯合,共屯軍五萬於魯陽,作出一副準備攻取梁縣的模樣。另又遣使往告袁紹。
劉表使者未至鄴城,蕩寇軍大部已受鄧季令南下,河內只剩韓浩統新組之磐石軍。今河內人口稠密,民皆有糧,不再是張楊時凋敝模樣,袁紹已起意謀奪為己用。
只是如今占地廣闊,顏良、文丑、張郃、高覽等良將或往鎮新得之地,或四方徵募兵士,征河內當遣何人為將?該領多少兵馬出征?左右又讓袁紹糾結。
見袁紹為難,辛評薦道:「韓猛驍勇、牽招秉義壯烈,亦可為大將!」
袁紹皺眉,不喜道:「此二人皆年少,未經歷練,不可任大將!」
辛毗的xìng格剛亮而公直,見兄長所薦被袁紹一口便否決,不滿直諫道:「聞鄧季有二虎,太史慈、徐晃皆年少得重用,今已顯名於諸侯,可見用人當不拘格規!韓猛、牽招俱有才幹,明公緣何輕之?」
辛毗語直冒犯,袁紹對世家名士風度卻好,勉強從其意,yù以韓猛、牽招領兩萬軍馬征河內。
沮授正隨斥候親往河內,探「杜公塢」
242.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