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頭,「多謝國公爺的好意,皇上還等著雜家進宮復命,雜家就不多留了。」
老夫人吩咐下人取了銀子過來,遞給胡公公,一行人目送他離開,這才進了府里。
「老爺是國公爺了,咱們家的大公子也成了世子,這,這實在是可喜可賀啊。只是,怎麼的就沒有二公子的什麼賞賜?」
眾人正在興頭上,一聽二夫人這話,老夫人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娘,你說什麼呢?」
季節走到二夫人身邊,一臉不贊同的道。
「你也是去前線流血的,死人堆里爬回來的,怎麼的就沒有你的賞賜?」
「娘,皇上不是已經賞賜了爹和大哥嗎?咱們家的賞賜已經夠多了,而且,還有一千兩黃金呢。而且這次,我也沒做什麼,都是爹和大哥的功勞。」
二夫人剜了自己兒子一眼,袖子裡的帕子攪成了皺巴巴的一團。
「你和兩個孩子都受苦了,飯廳里備了飯,一家人吃過就去歇著吧。」
老夫人發話,總算是緩解了緊張和尷尬,一行人往屋裡頭走了。
不過,吃了飯,二夫人卻是第一個便往老爺那邊跑了。
「二夫人。」
「老爺呢?」
「老爺去了大夫人那裡。」
一句話,叫二夫人心裡頭又是恨得厲害,就知道是這樣,老爺一回來,次次都往她那裡跑。
二夫人甩了甩袖子,去了自個兒子的屋子。
「娘,你怎麼來了?」
季節才在床上躺下了,一見二夫人過來,心裡頭便是突突的跳了起來。
「我同你說,這事你可不能退讓。怎麼說,你也是跟著他們一道去了前線的……」
「娘,我很累,這些事以後再說行不行,我想睡會兒。」
二夫人見他面露疲憊。滿臉的滄桑,心裡頓時疼得不行,「好好好,娘不打擾你。你好好地休息。」
得了清閒,季節立刻躺在場上,閉上了眼睛。
另一邊,大夫人伺候了季常睡下,便是很快的去了季禮的屋子。
「大公子呢?」
屋子裡沒見到人,大夫人皺眉道。
「回大夫人的話,大公子他去練拳了。」
大夫人眉頭皺的更深,眼睛裡卻是有些笑意,「這孩子,怎麼老是這樣?」
季府練拳的地方在後院。很快闊的一個廣場,周圍布置了有各式各樣的兵器。
大夫人過來的時候,季禮已經打完了一套拳。
「母親。」
「嗯,你累不累?」
季禮搖了搖頭。
大夫人走近他,將他的手給拉住。「練拳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你跟著你爹去了這麼久,和娘說說吧。」
「也沒什麼好說的,戰場上打打殺殺的,反倒是嚇著了母親。」
大夫人見他不願多說,心內嘆了口氣。
「母親,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兒子就去書房了。」
大夫人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幽幽的道:「他還在恨我。」
「夫人,」一個老媽子走了過來,低聲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公子也該明白夫人的苦心了。」
大夫人搖了搖頭。「你不懂的。」
「夫人?」
「算了,咱們回去吧。」
…………
「你姐夫怎麼還沒回來?」
青州的渡口,幾個戴著面紗的女子被幾個護衛簇擁著站在一邊,焦急的瞧著來往的船隻。
「大姐,姐夫立了大功。還要跟著季元帥他們去京城受封賞,京城路遠,哪裡能這麼快就回來了?」
童枝兒給她攏了攏被風吹得有些歪了的帽子,道。
「大姐,江上風太大,咱們還是去旁邊的客棧里等著吧。」
童朵兒點了點頭,三姐妹便是去了渡口旁邊的一個客棧里。
「三位姑娘,還是一切照舊嗎?」
她們五天前便是來了這裡,客棧的夥計都認識了。
童枝兒笑著點了點頭。
三人進到二樓的雅間,各自坐下。
「咱們當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