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回去,咱們這樣的小蝦米還是別去送死了!」說著,那人將身邊幾個想要衝上前為陸離鳴不平的人都拽回去。
這些人都不敢上前,那些大臣自是半個字也不敢說,原本聚在門口的人迅速散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陸府又恢復了之前的熱鬧,但氛圍總是怪怪的。
正廳內多坐了一個陳滬,所有人都放不下警惕來說笑,蘇啟察覺氣氛不對,也沒心思說話,更怕給小滿招惹麻煩,故而他除卻偶爾擔憂的看看小滿,其餘時間都在安靜夾菜、吃飯。
即便蘇啟已經如此小心,卻還是引起了陳滬的注意。
陳滬伸出扇子,懶洋洋的一指,言語之間滿是不屑:「這老頭是誰啊?」
蘇啟就坐在首位上,還緊挨著小滿,即便沒有說,在場的人也能猜出來,此人就是蘇小滿遠在碧水村的娘家人。
可如今陳滬這麼一問,正廳內的人不由得都停下了筷子,魏修遠有心想要起身訓斥對方幾句,但卻被小滿用眼神暗示坐下,他不甘心的摔了下筷子,氣沖沖的不再看陳滬。
有畏懼陳滬權勢的,自然也有不怕,甚至於不屑的。
比如江啟明,他面帶不悅的瞥了一眼陳滬,語氣嚴肅:「小侯爺還是安心做貴客吧,陸府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手過問。」
「哎喲喲,江大人這話未免太嚴重。」陳滬起身,吊兒郎當的走到蘇啟身後,伸手按在蘇啟的肩上,笑嘻嘻說道:「不過是遇到個臉生的人,隨口一問罷了,江大人若是知道,直接告訴我便是,如此嚴肅的教訓我做什麼?」
說完,他俯身湊到蘇啟肩旁,「你是哪兒來的,是誰的親戚,我之前怎麼從沒見過你?」
「砰——」
陸離拍案而起,臉色陰沉,他看向陳滬,怒喝:「小侯爺,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哎喲,瞧瞧你們,這一個個的動這麼大火氣做什麼?」陳滬仍舊賤兮兮的笑,一雙手搭在蘇啟的肩上,用不算太小的力氣往下壓了壓,繼續道:「人家還沒說話呢,你們急什麼,嗯?」
他側身,「是不是啊,老人家?」
蘇啟年紀大了,縱然陳滬縱慾過度,但總歸力氣還在,被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這樣一壓,蘇啟的臉登時就白了幾分。
加之場面過於緊張,蘇啟又以為是自己的緣故,陸離才和這看起來就尊貴無比的客人吵起來的,故而臉色愈發的難看,惹得本就懸著一顆心的小滿再也無法安坐。
她立刻起身,強忍著內心的不安和憤怒,竭力平靜道:「小侯爺,您若是對我不滿,儘管衝著我來便是,我父親年事已高,禁不住你這樣恐嚇。」
「沖你來?」陳滬收回手,慢慢悠悠的踱步到小滿面前,慢悠悠的說道:「我為什麼要針對你呢?陸夫人,你丈夫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我感謝你們一家還來不及,怎麼會針對你呢?」
陸離黑著臉,儼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眼看著陳滬還在不斷朝著小滿逼近,他再也忍不住的出手,一把抓住陳滬的胳膊,用了五成力氣將人甩到一旁。
正廳的男男女女低聲驚呼,魏修遠忙將夏婉柔護在身後,小滿則立刻將自己的父親扶到了陸離身旁,江啟明打了個響指,眨眼的功夫就有好幾位隨從衝上來將人護到身後。
一個是久經沙場的將軍,一個是終日淫樂的公子,巨大的力量懸殊使得陳滬被狠狠的甩到一邊,若是沒有隨從護這,他恐怕早已狼狽的趴在地上。
反應過來的陳滬跳腳大吼:「你幹什麼?!被皇上封了國公就這樣囂張,就不怕我去稟告皇上,撤去你的名號嗎?!」
「侯爺儘管去,反正我也不屑這權勢富貴。」陸離下頜繃緊,對於陳滬的威脅,沒有一絲的遲疑和憂慮。
眼看自己的話對於陸離根本構不成威脅,陳滬也懶得裝了,他面目猙獰,怒吼:「陸離,只要本侯爺在上京一天,你們陸府就別想安生!」
說完,陳滬大手一揮,「我們走!」
話音剛落,原本擺放在正廳角落的木箱子被陸離一腳踢過去,正好停在陳滬面前,只見陸離負手而立,冷聲道:「將你這東西拿過去,我們陸府受不起小侯爺如此珍貴的禮物!」
陳滬氣不過的踹了一腳木箱,嚷道:「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