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後也再也懷不上孩子了,娘娘我真的好怕,我該怎麼辦啊。」
蘇小滿握緊了她的肩膀,將她抱得緊緊的,「不要聽這一個大夫的話,我們都在為你想辦法呢,沒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所以你安心,嗯?」
尚書夫人眼淚淌了下來,「娘娘你不要哄我了,你們都在哄我,你也是,辛郎也是,就是你們這樣哄我我才覺得沒事,我才會這樣責怪那位說實話的太醫。」
蘇小滿看她心疼,心裡也是像被揉在了一起,看著尚書夫人這麼難過,蘇小滿又何嘗不心痛呢,她拉著尚書夫人的手,直要掉下淚來,「婉珺你聽我說,你這麼痛苦,不如就將這孩子打了去,尚書大人不也同樣是這個想法的嗎?」
誰想尚書夫人卻是搖了搖頭,「我受不了的娘娘,上一個孩子沒了的時候我就覺得難過的要死了,真恨不得是我替她去死的,娘娘,再來一回我真會瘋掉的。」
蘇小滿握著她肩膀,,「你糊塗!說的什麼話!竟也不想想尚書大人嗎!」
提起禮部尚書,尚書夫人淚淌的更狠了,「我想了,我想了的,我想我舍不了這個孩子,也算是給他留了個後,我就這
麼去了,也走的安心。」
蘇小滿聽了這話就要發脾氣,「什麼去不去的!成日介總說這種話,你竟也不考慮考慮關心你愛你的人的心情麼?」
說到底也只是兩個相愛但是卻企圖用自己的方式對對方好的人而已。
蘇小滿找不出什麼話來勸她了,只覺得喉嚨里有什麼十分酸澀的東西堵在那裡,讓她幾乎要哭出來,她只能一遍一遍的重複,「不行,婉珺,你得活下去,你得活下去。」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這麼悲傷脆弱的婉珺,她在蘇小滿的心裡一直都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像個小少年的女孩,好像天塌下來,都壓不垮她。
但是現在這個小小的婉珺就窩著身子,像個小動物似的哀哀的哭泣,蘇小滿這才發現她也是瘦瘦小小的一個孩子,同她小時候被雨淋了蔫蔫的低眉臊眼的看著自己的小女孩沒有什麼不同。
禮部尚書再回來時眉眼間帶著點喜意,他聽了方機的話,知道了還有希望,並不是就此判處了死刑,禮部尚書像是到了絕望之處的人突然看見一點希望似的盲目的高興。
這個希望對他來說就像是蜘蛛絲一樣,哪怕知道是極為渺茫的,也還是固執著要抓住,到底這究竟是慌不擇路還是自欺欺人呢?其實禮部尚書自己也分不清楚,他在心裡迴避著這個問題的答案。
禮部尚書過來抱住了尚書夫人,不知道是在安慰對方還是安慰自己,「婉珺,總會有辦法的。」
這時候尚書夫人已經平復了許多心情,在禮部尚書過來時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頭一次這麼乖順的靠著他胸膛,「你說的我就信。」
禮部尚書沒聽出什麼問題來,可蘇小滿卻是聽明白了,尚書夫人是已經抱了必死的心思了,這話其實也只是在哄禮部尚書而已罷了。
在禮部尚書的要求之下,去請那個脾氣古怪的名醫的進城被往前提了許多。
但是總歸是蘇小滿擔心尚書夫人,便道,「找名醫的事由我與珍珠同去就行,你還是留在這裡好好陪著婉珺,找那個神醫的任務就交給我和珍珠吧,怎麼樣?」
禮部尚書低頭看了看正一臉溫柔的看著這裡的自家夫人,也覺得現在自己出門定是難以放下心來,他本來意思是覺得由自己去才比較有誠意的,可是聽蘇小滿這樣說了,便也覺得很有道理,於是便點點頭,將尚書夫人又抱回來,對珍珠與蘇小滿道,「好,那麼你們路上一定多加小心的,我聽說那神醫性子古怪,你們可一定不要出什麼事,或者再多帶些人去也是要得的。」
珍珠便笑了笑,道,「你只管放心,有娘娘在,便是什麼人拿下都是不在話下的。」
禮部尚書自然也是對蘇小滿非常的放心
和信任的,於是點點頭,「你們心裡有準就好。」
尚書夫人被禮部尚書牽著一隻手,卻是溫溫柔柔的道,「便是尋不到也沒什麼的,你們只管安全回來就是最好的。」
珍珠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想法,只點點頭,「你且放心吧,不管那神醫藏在哪兒,我們都一定會將那神醫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