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真伸了個懶腰「還行。」
說著,二人相視一笑,司徒眼底有著一絲感激,雖然斧頭沒了以前的記憶,但每年的某個時候,她都會來這裡默默著陪著他,他醉上個三天三夜,她則陪著他三天三夜。
「我愛上了歐陽點兒。」司徒呈說道,苦笑了下「我明明很討厭她的,討厭她的算計,討厭她的狠毒,可當我救下自盡的她時,看著她蒼白的臉,看著她昏迷不醒,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她。」
蕭真靜靜的聽著,她知道此時的司徒需要一個傾聽者。 「你說,她這麼壞的一個女人,我怎麼會喜歡上她呢?雖然熙兒不是她一手害死的,但她是知情的,她明明知道那些人要害熙兒,可還是看著熙兒去死。」司徒神情痛楚「她竟然還說,憑什麼她要去救
熙兒?她們是姐妹啊,有著血緣關係的姐妹啊。」
憑什麼?僅僅三個字,蕭真便知道這對姐妹的關係並不好,甚至可以說很冷漠。
「我怎麼會愛上這麼惡毒的一個女人。」這是司徒呈最難以接受的「我怎麼會愛上如此冷漠的一個女人呢?」
看著司徒這模樣,蕭真擰了擰眉,司徒剛走出另一個傷痛,卻又陷入了與歐陽點兒的糾纏里,這是好是壞啊?
不忍看他如此,蕭真說道「司徒,我覺得你有必要去了解一下歐陽府的情況。」 「了解什麼?不過是嫡庶之別而已。」司徒呈冷笑「官宦人家的嫡庶之爭歷來就有,庶女為了成為嫡女,手段之多之陰狠,多有耳聞,歐陽點兒這麼攻於心計之人,了解越多,我只會越厭惡自己竟然會
喜歡上她這種人。」
蕭真低頭走著山路,二人一路安靜的走到了山底時,蕭真突然道「司徒,我覺得如果真的是嫡庶之爭,歐陽點兒並沒有錯。」
「什麼?」
「人都有生存的權利,血緣關係也好,親族關係也好,朋友之義也好,既然有了爭鬥,為什麼要去遷就他人而委屈自個呢?」
「可熙兒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子。」 「哪怕是惡人,他也有單純善良的一面,就看是為什麼事而單純善良了,身為歐陽家的嫡女,她或許有著單純善良的一面,但絕不可能是真正意義上的單純善良。」蕭真淡淡說道「我不是偏幫著歐陽點
兒,只是覺得你有必要去真正了解一下,畢竟,現在你和歐陽點兒才是真正的夫妻,而且,她還活著。」
她還活著,這才是最重要的,不去了解一個活著的人,卻一直在想著已死的人,這是種悲哀。
司徒呈沉默了許久,直到蕭真叫來馬之後,才說道「或許,你說的是對的。」
二人上了同一匹馬,朝著京城疾奔而去。
蕭真將司徒送到了老將軍府後正要策馬離去,見剛踏上門口的司徒被一個穿著鵝黃裙子的女子抱了個滿懷。
蕭真看到司徒的身子僵硬如石,而那女子則已在他懷裡如稚子一般大哭起來,老管家在一旁焦急地說「少夫人,你身子還沒好,萬一又哭壞了怎麼辦?」
「我就是要哭嘛。」女子的聲音嬌嬌弱弱的,明明十七八的人了,那舉止卻像個孩子一般。
最終,司徒將女子抱起來走進了屋裡。
希望司徒能找到他的幸福,蕭真看了一會,策馬離去。 回到漢影村,崔嬤嬤正領著小斧頭走路,小斧頭剛剛會走路,那模樣別提有多逗,崔嬤嬤蘇嬤嬤在旁看得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