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聊一些往事還有當下的時局,蕭真的目光總是若有似無的看向遙兒。
陸心遙自然也注意到了母親的目光,笑笑回應。蕭真是希望女兒主動跟她說些什麼的,但直到從皇陵回來他們告退時,心遙也始終沒說什麼。
「別擔心了,既我心遙不告訴我們,說明她已經有能力處理這樣的事。」韓子然拍拍妻子的手背。
蕭真點點頭:「她的事我就算想幫,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所想的是另一件事。」
兩人對了一眼,從彼此的目光中知道他們是想到同一件事上去了,不過這事誰都不想說出來。
過了幾天,韓子然跟大哥和大嫂提出要離開回鄉下了,本以為會遭到大嫂的反對,沒想她只是嘆了口氣竟然同意了。
韓大嫂是守舊的人,但不管她怎麼說,這些年來這弟弟和弟妹總是蹦來蹦去不聽她的,她也就嘴上嘟唔幾句,再加上遙兒的事,讓她總覺得遙兒如今活得這般艱難是自己害的,哪還有心思再去管他們的事了。
看著大嫂一直在門口目送她們離去,蕭真原本也沒什麼,此刻不由心裡充滿了愧疚,畢竟他們不是真的離去,但這事又不得不先瞞著他們,同時又感到心酸,大嫂的頭髮都白了。長嫂如母,這幾十年來,大嫂對他們的付出蕭真是記在心中的。
在兩人走在街上朝著城門口走時,一名影衛打扮的普通人走到他們的身邊,一邊假裝逛著街一邊不著痕跡的跟身邊的蕭真道:「老爺,夫人,宅子已經找好,就在西城門口的角落中。城外的馬車也已備好。」說完又逛到別處去了。
蕭真像是沒聽到似的,她停在了一處攤位前,拿過上面的一枝珠釵看著。
「夫人好眼力,這珠釵是京城最新的款式,每天都能賣出十幾支呢。」店家趕緊兜生意。
「多少錢?」韓子然問,妻子有很多的首飾,但極少看她戴,更別說買了,難得的看上一支,雖說不是很值錢,但工藝看著不錯。
「不多,一兩銀子就夠了。」
蕭真笑眯眯的看著韓子然拋了一兩銀子就將珠釵插在了髮髻上:「好看嗎?」
「好看。」韓子然立即說道:「戴什麼都好看。」
旁邊也有幾個有挑著珠花的姑娘,聽到這老夫老妻之間的話一個個都朝他們看來,小姑娘家家的臉皮落,聽到這樣的情話羞紅了臉,但看著蕭真兩人的目光卻滿是羨慕。
「年紀大了,戴著珠花好看點,我看跟我一般年紀的婦人頭上都戴著這個。」蕭真笑嘻嘻的說:「咱們住到新宅子裡去,要是身上沒點什麼,反而容易被鄰居們懷疑。」
「什麼時候在意過這個?」
「那是在外面,如今在京城,可不一樣。好了,咱們該走了。」
蕭真和韓子然依然往城外走去,那裡有著一輛早已準備好了的馬車,穿過了幾條弄堂,又走過了繁華的大街,兩人走出了城門,上了馬車,朝著南方飛奔而去。
當然,這離去的兩人是旁人,真正的蕭真和韓子然在走進弄堂時早已彎到另一條街上一轉二轉的走進了一間普通的民宅中。
宅子很小,韓宅的灶房都比這宅子要大,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看來咱們所料不假啊,太子之爭果然開始了。」韓子然端了水來,又拿了二條粗布一條丟給妻子。
兩人開始清掃。
宅子其實已經打掃過,不過對於習慣了凡是自己動手的他們而言,都要親力親為一下才好,乾淨總是好的。
「咱們第一天從皇宮回來就被人跟蹤,我心裡就有了這樣的想法。」蕭真捲起袖管擦桌子:「皇上身體康健,遙兒的後位也挺穩,能折騰的就只有太子之位了。」
韓子然想了想,停下清洗的動作看著蕭真:「太子從小就是個優秀的孩子,只是遙兒一向把這孩子保護得極好,不知道這孩子應變能力如何?」
蕭真想到了幾年前太子與那寧妃的兒子之間的對話,笑笑說:「這孩子肯定有出息,不出幾年就能見分曉了。」
蕭真和韓子然就這樣在宅子中住了下來,他們不去參與朝廷中的事,只是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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