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潤哥兒。莫不是....
&瞎想。潤哥兒是謝家長子長孫,乃朝廷命官,豈是那個下賤貨能夠染指的。潤哥兒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許是瞧見了圓姐兒的眼神,趙氏厲聲呵斥了一聲。
許是因為氣的苦了,往日裡頭溫柔的摸樣早已不見,一句「下賤貨」這還是圓姐兒頭一次聽趙氏這爆粗口。
趙氏是過來人,歡好過後是個什麼樣子趙氏心裡自然清楚,這兩人自然是沒有發生什麼。
而圓姐兒也終於明白了方才趙氏所說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是什麼意思了。
杜氏最重子嗣,又偏愛么子,這女人雖然可惡,但畢竟是么子糊塗,孫子也糊塗,加上肚子裡還有謝家的種。
可潤哥兒也是大房的長子長孫,未來前途無量,哪一邊,杜氏都舍不下。所以只能避開。
而圓姐兒卻有些怨杜氏的。
那個女人是杜氏硬要接回來的,雖然圓姐明白,若是她再呆在水溪村,怕是沒有活路了,況且肚子裡頭還有一個。
至於為什麼到了這裡卻不安分....
這女人本就不是安分之人,當初能在知道祥哥兒已有家室的情況下,攀上,看中的就是謝家三房在水溪村獨一份的富貴,如今到了謝家大房,卻是真正的被富貴迷了眼。而謝家長子長孫,年輕有為,無妻無妾,這女人自是動了心思。
就算生下這個孩子,無論是跟著謝三郎這個老男人還是祥哥兒,那都是個妾,既然都是妾,做潤哥兒的妾,卻是比做那兩人的妻都要好reads;。
那女人可沒有忘記李氏那幾乎要撕了她,毀滅她的那股子狠勁...都是謝家的種,自己也足夠美貌,攀上了就是一輩子的富貴!
這事倒不是那女人說的,而是圓姐兒猜的,那女人心夠大,膽子也夠大,聽趙氏說起那女人的事情,和方才的對話,那心思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
只是....
&那她肚子裡的孩子?」
那麼多血....大約,是保不住了。三房獨有祥哥兒一個獨苗,杜氏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極力的保住這個女人罷。
&說也是個狠心的。可惜蠢了些。」
趙氏淡淡的說著,說完,冷冷一笑。圓姐兒不明所以,看向趙氏,後者說道
&是個對自己狠的,這個孩子全家人都知曉是三房的孩子,這人為了潤哥兒,倒是狠了心,自個兒給打了。」
說完,趙氏很是厭惡的說道
&事兒大夫一摸脈就能摸出來,偏敢咬死了說是潤哥兒....」
說著,趙氏忽然想到什麼,又止住了口。圓姐兒長這麼大,雖然話只說了一半,圓姐兒也明白了什麼意思。估摸著那姑娘就得把小產的事兒推到潤哥兒身上,只說潤哥兒初經人事,要的狠了,孩子又太小這才沒有保住。
即把和三房的連接給斷了,還和潤哥兒死死的綁在了一起。
可這兩種小產,瞞得過別人,哪裡瞞得過大夫啊?這一摸脈就知道一二了。
圓姐兒沉默了半響,瞧著手裡的空碗,又看了看依舊閉著眼睛,卻明顯漸漸平穩下來的潤哥兒,好一會兒才冷著嗓子問道
&打算怎麼做?」
趙氏瞧著圓姐兒,沒有害怕,沒有厭惡,沒有驚慌。一切都出乎意料之外的女兒讓趙氏也不再藏著掖著,圓姐兒沒有自己想的那麼脆弱,往後嫁人也不可能總是這麼單純的環境,便說道
&是你奶要接回來的,自然是不能讓人死在了府上。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她自己狠心做掉的,這個怪不得旁人,只是...那賤人知曉只有咬死了潤哥兒才有一條活路....」
趙氏眯了眯眼
&就在那賤人醒過來之前,把事情處理掉,把人給送回去,是死是活都與大房,與潤哥兒無關。潤哥兒必須乾乾淨淨的從這件事情里摘出去。」
&是便宜她了!」
圓姐兒咬牙切齒的說道。
對於處理這樣的事情,圓姐兒當真上下兩輩子都沒有遇到過,更加沒有經驗,只是想著就氣的胸悶不已,氣那女人,也氣潤哥兒。這話說出來濃濃的怒氣與怨氣讓趙氏也有些詫異,卻並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