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七八歲,身量不高,穿著陳舊的對襟長袍。面前擺放的是自己帶的飯食,兩個雜糧窩窩,加上一塊野菜餅子,此時他正就著飯堂打的熱水,小口小口地吃著。
突然,有人大聲說道:「有些人吶!明明家裡窮的都吃不飽了,還非要來讀書,讓一家子女眷給供著讀書,也不知道在私塾怎麼呆得下的?」
顧誠玉尋聲看去,發現是離著葉知秋不遠的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是眼睛卻是看著葉知秋說的。只見剛才還在吃飯的葉知秋已經停下了筷子,臉漲的有些紅,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名學生就是針對葉知秋的,而且很有可能還同是乙班的學生,可是葉知秋被人這麼擠兌,也不見一個學生出言相幫,相反與其相鄰的旁桌,有的還在一邊幫襯,有的只等著看笑話。
顧誠玉見狀搖了搖頭,不管葉家是什麼情況,也輪不到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不過這葉知秋也太靦腆了些,不管怎麼說,以後還要科舉,傳出這樣的名聲終究對以後的仕途有礙。自古以來,都說文人相輕,此話一點不假。
見那葉知秋被擠兌的,有些手足無措,顧誠玉回過頭來不再看,他可不是聖父。再說,他也不知道裡面的詳細情形,不能因為只看到事情的一面,就想當然地認為葉知秋是弱勢的一方。
可是相對於顧誠玉的平靜,對面的王祺愷明顯激動許多。「他們也太過分了,葉知秋靠誰供著,關他們什麼事?還不是見葉知秋天賦好,就排擠他?有本事考到甲班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