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瑟的聞言,鄭老闆面色空白了一瞬,「沒有……我沒再見過,聽說他們陸陸續續返鄉了……」
「那就是了,也許不是他們不想質問,而是被人驅趕,無法質問呢?」秦瑟淡淡一笑,意有所指地道。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鄭老闆面色更為蒼白,「怎麼會這樣……林福不可……」「鄭兄,沒有什麼不可能!上回那劉才還害了我們一家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我家時,我爹對他有多好,可他不是還想讓我們一家,家破人亡嗎?人心,真的是最複雜
的東西。」吳茂祥用真實經歷做例子,嘆息道。
秦瑟瞥他一眼,勾了勾唇角。
是啊。
不論什麼時候,人心都是最複雜的東西,有時候遠比真正的鬼還要可怕。
鄭老闆愣了許久,猛地站起來,直直地盯著秦瑟,「大師,你是不是從卦象上,還看出了其他的東西來?我,我想問個實話!」
「是。」
秦瑟點點頭。
「其實這卦算不算都不重要,打從你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你身上有陰氣纏繞,便知你所遇之事不一般,是小人欺上瞞下所致。」
「所以,你也看出來,是林福害了我?」鄭義興追問。秦瑟卻笑著搖了搖頭,「我並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也沒看過你的命盤,只知你是被小人蒙蔽所害,具體並不知曉,不過你心裡既然有懷疑的話,不妨去問問看,也許會得
到真相也說不定。」
聞言,鄭老闆壓了壓唇角,猛地轉身,跑了出去。
吳茂祥站起來,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不知該不該追,只能看向秦瑟,「大師,鄭兄這……」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有些事也得他自己去查查看。」秦瑟懶散地打了個哈欠,她只負責看卦象,又不負責破案,因果如何,是當事人的事。
吳茂祥撓撓頭,「那我要不要跟去看看?」
「不必,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的。」秦瑟伸了個懶腰,懶懶地道。
吳茂祥聞言,心裡雖有些擔心,但還是坐了下來。
謝桁見她似乎有些犯困,搶過張半仙的服務,給秦瑟倒了一杯熱茶,「先喝些水,潤潤喉嚨。」
秦瑟朝他一笑,接過來,溫吞地喝著。
張半仙本想去給秦瑟倒茶的,被謝桁搶了先,撇撇嘴,便坐到一旁,翻起玉匣記來看。
如秦瑟所言,一個時辰後,鄭義興就灰頭土臉的走了回來。
看到他失神的模樣,吳茂祥趕緊過去把他扶過來坐下,「鄭兄,怎麼樣,你查出什麼來了嗎?」
「他都說了……」鄭義興聲音微啞。
他是個直脾氣,方才出去,並沒有去暗中調查,而是直接懟到了林福面前,喝問他三年前那些死在山道之中的屬下的後事,是否真的辦妥。
林福一聽,身子一抖,直接在他面前跪下來,哭著承認了自己貪了那一筆補償金,只給了一點點,將那些人打發出了花神鎮。原因是,林福的兒子,那個時候嗜賭如命,在外頭欠了好多錢,林福雖是鄭義興的掌柜,鄭義興平常也會給他不少錢,但那些錢早就被兒子敗光了,那些催債的人,壓著
他兒子,跟林福說,要是再不給錢,他們就要殺了林福的兒子,用命抵債。林福急得沒有辦法,想去找鄭義興借,但鄭義興那時候忙得腳步連地,直接把補償金給了他,他看到那麼多錢,一時想岔了,就挪用了那筆錢,給兒子還了債,對於那些
人的遺屬,他只是少給了一些安撫。
事後,為了防止這件事暴露,林福把人都攆出了花神鎮。
但林福本性不是個大奸大惡的人,這幾年來,他時常因為愧疚而做噩夢,一直掙扎著,想和鄭義興說實話,卻又不敢開口,怕被鄭義興攆走。
林福一家,上有老下有小,卻沒有能幹的,卻指望他一個年至六旬的人,跟著鄭義興賺點錢養家,他實在不敢丟了這個養家的生計。
今天鄭義興主動來問,林福知道鄭義興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也不為自己辯解,直接認了。
也就是因為他認的直接,鄭義興才如此這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