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一下對方,如果不搞清楚這個問題,他這覺可真有點睡不踏實。從涇都開始,兩人之間就積怨頗深,再加上在省委黨校的一番較量,仇是越結越深,基本已經沒有化解的可能了。
林之泉可不想成為下一個鄭飛,剛剛上任兩個多月就被人家給搞下去了。鄭飛還能保住公職與級別,他擔心他要是落在朱立誠手裡,下場恐怕比鄭飛還要慘,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另外當年他可是準備砸了朱立誠的飯碗的,人家有機會的話,自然會毫不留情地奉還回來,這是無需在書中交代的。
周五下午剛上班,齊雲就進了朱立誠的辦公室,王勇為其倒了一杯茶以後,就退了出來。
朱立誠放下手中的文件,笑呵呵地說道:「你這個秘書長是不是搞錯對象了,你貌似應該常往老大那邊跑跑呀,總到我這邊來,當心人家有意見給你小鞋穿!」
「呵呵,這點我倒是沒有考慮過,我覺得只要能讓朱大市長滿意就行了,就算有人想給我小鞋穿的話,領導一定會照顧我的,你說是吧?」齊雲遞了一支煙過去,半真半假地說道。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後,沒有再開口。這雖然是推呀的辦公室,但也要防止隔牆有耳,有些話兩人私下裡說說無所謂,但如果傳到第三個人的耳朵裡面,那可就麻煩了,所以即使開玩笑,也要把握住一個度的問題。
齊雲略作停頓以後,說道:「立誠,這段時間到泰方以後感覺怎麼樣?」
朱立誠吐出一口煙霧說道:「這段時間我把手頭的資料粗略得看了一遍,進行了一個簡單的梳理。泰方市的經濟情況一直不錯,主要依賴於以泰方船舶集團的一干企業的持續強勢,但我們也不能躺在功勞簿上睡覺。這些年在全省的排名雖然沒有下降,但也沒有上升,基本就在五、六位徘徊,要想有一個突破的話,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齊雲聽了這話以後,贊同地點了點頭。泰方船舶集團對於泰方市經濟的推動作用,沒有人比齊雲這個老泰方更清楚了。
泰方船舶集團從九十年代初開始起步,開始只是小打小鬧,九三年以後發展勢頭一發而不可收,九八年以後就成為泰方市的支柱產業,當之無愧的龍頭老大。在他的影響下,泰方市的造船業不光在全省名列前面,就在華夏全國來說,也創下了一定知名度的。
齊雲看著朱立誠說道:「是呀,船舶集團對於泰方市來說,確實是太重要了。前兩天你去視察的時候,他們集團的總經理華翔也提到了他們現在正在和米國的一家貨運公司商談一艘貨輪,載重量達到了3.5萬噸,造價將達到一點五億。這要是談成功的話,不光能使我們市往前邁一大步,進入前四,甚至前三,也標誌著我們泰方市的造船水平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朱立誠聽後點了點頭,他當時就指示華翔等人一定要拿出誠意來和對方談,爭取把這單業務拿下來。現在聽齊雲這麼一說,朱立誠心頭更是一緊,下意識地覺得他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還嫌不夠,下周得專門把華翔叫過來談一談這事,進一步了解一下詳情,以便掌握主動。
這年頭對於官員而言,最為重要的政績就是經濟數據。朱立誠到泰方以後,如果在這和方面有所作為,那可是誰也抹殺不了的政績,所以他對這塊格外上心。
齊雲看到朱立誠的表現以後,端起茶杯來輕抿了一口茶水,才笑著說道:「你看看,我過來本來是想邀請領導明、後兩天找個地方去放鬆一下的,想不到一開口反而加重了領導的思想負擔,真該嚴厲批評呀!」
朱立誠看著齊雲呵呵一笑,顯然對方是看出了他心裡的想法,所以才會有此一說。朱立誠也清楚船舶集團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的,現在只是有個了解就行了,於是收起了這些心思,笑著問道:「行呀,這段時間我的思想上繃得確實有點緊,說說看,你準備安排去哪兒放鬆?」
「南甸區的金沙鎮怎麼樣,那兒有一片林子,我們去放鬆一下,順便也打兩隻野兔、野雞什麼的下酒,你看怎麼樣?」齊雲說道。
「哦!」朱立誠被對方的話勾起了興趣,想了一下說道,「行,只要市里這兩天沒有什麼突發事情,我們就過去走一遭,不過我可不會打槍,去那以後不是看著野雞、野兔乾瞪眼。」測試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