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為同志,只不過大多數人不願意那麼叫罷了。
朱立誠說到這以後,只是稍稍停頓了一會,便繼續說道:「我剛才說這番話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給任華才喊冤叫屈,我們黨一貫的原則就是功過分開,他既然做了有悖於黨紀國法的事情,那就理應受到懲罰。班長剛才說得很清楚,我們現在要推選的人是分管泰方市工業、科技等方面工作的副市長,所以這個人選一定要對全市的工業、科技方面的情況非常了解的,這樣才有利於我們更好的開展工作。市長,我的這個說法應該沒有問題吧?」
元秋生被朱立誠這乍一問,有點愣住了,不過他隨即回過神來,開口說道:「立誠市長,你的這個說法沒有任何問題,你繼續說!」
元秋生也不是傻子,他聽朱立誠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彎,又回到了副市長人選上面,他當然知道對方可能是對這個位置有想法。雖然在這之前他已經和梁之放商量好了,但是這會看到有人跳出來想和市委書記唱對台戲,他當然要煽個風點個火什麼的,要不然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雖然這次合作是他先找的梁之放,但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誰願意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上的實職副廳的位置被競爭對手奪過去?現在看到有人跳出來想要攪局,他不說全力支持,但保持中立還是可以的。就算最終朱立誠不能從梁之放的口中搶下這塊肥肉,但能給對方添點堵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梁之放自然也聽得出來朱立誠的意思,但這會他卻不便於出言阻止,剛才是他點名讓對方說的,現在人家開口了,你卻又跳出來制止,這不是典型的出爾反爾嘛?儘管心裡很是不爽,他卻不得不任由對方繼續發揮下去。
朱立誠的做法雖然讓梁之放很是不爽,但要說有意見的話,他還真不太好說。人家又不知你要接著元秋生的口說出你要的人選出來,既然你點名讓人家提一個,他便開口了。這也算執行書記大人的命令,你還有什麼好不滿的呢?
梁之放此刻倒是對元秋生有幾分不滿,剛才朱立誠開口詢問的時候,他完全有機會打斷對方的話頭。他不光沒有那麼去做,卻鼓勵對方繼續說下去。
朱立誠也許不知道我剛才那麼說的目的,你難道也不知道嗎?不知者不怪,你可是知情者,卻還在後面煽風點火,這個動機就值得推敲了?想到這的時候,梁之放狠狠地瞪了元秋生一眼。
元秋生通過梁之放的表情感覺到了對方此刻心中的不爽,他不禁暗暗得意起來,剛才你不是逼著我低頭嘛,現在我也給你找點不痛快,算是雙方扯平了。
朱立誠聽了元秋生的話以後,放下了心,他剛才那猛然一問,其實還是有一定的風險的。對方要是不順著他的話說,而是直接將其打斷,他要再想往下接,可就困難了,並且也達不到這樣的效果了。
他之所以敢於直接向元秋生發問,就是覺得對方應該會贊同他的話。他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元秋生和梁之放進行了合作,但很明顯市長大人是處於從屬位置上的。這對於一貫強勢的他來說,是難以容忍的,只要有人站出來想梁之放發起挑戰,他是不會給對方充當救火隊員的。
這一番分析看上去很難,其實只要把握住一個中心,還是很容易得出來的,那就是元秋生這條地頭蛇絕不會和過江猛龍梁之放真心地進行合作的。兩人在這件事情上面走到了一起,完全是受利益驅動,這種貌合神離的合作,只要受到外界足夠大的干擾極有可能立即走向崩盤。
朱立誠停頓了半分鐘以後,繼續說道:「在剛才的那個前提下,我覺得市政府秘書長齊雲同志非常適合出任主管工業和科技的副市長,他不光一直在政府部門工作,而且對於市裡的工業、科技等方面的情況都非常熟悉。」
前面進行了一大堆的鋪墊,真說道具體人選的時候,朱立誠卻非常乾脆,說完這話以後,立即打住了話頭,然後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葉,認真地品起茶來,仿佛剛才的那一番話語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似的。
梁之放見朱立誠說完了,別人可以不開口,他這個主持人卻不能裝聾作啞,於是開口說道:「立誠市長的意見是推選市政府齊雲同志出任副市長,其他同志怎麼看,秋生市長,你也來說說看,對於這個位置你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