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排了早晨去應天的車子和晚上在鴻運泰坊的房間。這些事情,就算岳梅不說的話,對方也是能夠查到的。看來這女人雖然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但應該說還是有點頭腦的,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這就給他留下了很大的操作空間。
就照對方手上掌握的這點東西,要想把他一個副市長如何如何,那顯然是不現實的。昨晚的事情最大,但岳梅剛才也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對方過去的時候,她正在約翰李的浴室裡面洗澡,並沒有上演捉姦在床的一幕。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一個年青漂亮的女人去外商的房間裡面借浴房使用,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但這也絕對到不了上綱上線的高度,更別談什麼黨紀國法了。
剛才聽岳梅說的時候,他心裡很不淡定,以為這事很嚴重,現在仔細一分析,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要說承擔責任的話,岳梅肯定是首當其衝,至於說他的秘書費文強最多也就是批評教育兩句吧,至於說他,那絕對是沒有半點責任的。既然如此的話,那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他相信朱立誠就算再怎麼對他不滿,也不會和一個女人過不去的,更何況這女人連一個正式編制都沒有,最多也就是把她掃地出門。如果真那樣做的話,貌似對他一個常務副市長也不會有什麼好處,別人甚至還會說他小肚雞腸、睚眥必報,連個做臨時工的小女人都不放過。這消息要是傳出去的話,恐怕朱大市長以後出門的時候,都要戴個面具了,要不然還真有點不太好意思。
問題分析清楚了以後,任華才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還是修為不夠呀,遇事還是沉不住氣,以後在這方面一定要多加修煉,否則的話,別人也許不能怎麼樣,自己倒先亂了陣腳了,反而會露出破綻,陷入困境。
任華才把剛剛點上的第四支,還是第五支煙用力扔在了地上,然後用腳一陣猛踩,這煙仿佛成了某人的化身,他用這個動作,把對方狠狠才在腳下,讓其永世不得翻身。
做完這個動作以後,任華才轉身就往回走去,同時暗暗提醒自己,臉上要帶著微笑,這樣才能消除剛才在岳梅的腦海里留下的焦急不安的印象,他又是那個高高在上,一切竟在掌握之中的副市長了。
岳梅雖然坐在車裡,但是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任華才,把對方的表現一一看在了眼裡,見他除了一支接著一支的抽菸,並沒有其他動作,她的心不由得直往下沉。後來見其把香菸扔在地上,然後用腳猛踩,她這心裡更是沒底了,還以為任華才真的準備和朱立誠、齊雲拼個魚死網破了。
見到任華才轉過身來往回走了,岳梅的心裡緊張到了極點,她甚至能感覺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等對方走近了幾步,她竟然從其臉上看到了微笑,岳梅這才覺得一顆懸到嗓子眼的心重新落了回去,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任華才這次直接坐到了駕駛座上,然後微微側過身來,對身後的岳梅的說道:「岳梅呀,這事你還是做得挺不錯的,有大局觀念,以後再遇到事情的時候,一定要多問兩個為什麼,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弊,然後再去做,這個很關鍵。」
岳梅聽了對方的話以後,有點懵住了,不知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她也無所謂。從此刻對方這裝逼的表情老判斷,昨夜的這事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名堂,否則的話,對方不會是現在這樣一副表現。
搞清楚眼前的狀況,岳梅說道:「人家知道了,都是你想問題不夠周全,人家只是你的傀儡,你讓怎麼樣,就怎麼樣!」
「哈哈哈……」任華才聽了這話以後,開心地大笑起來。
朱立誠和約翰李一行從船舶集團新開發的場地離開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眾人沒有再作停留,直接去了銀葉大酒店。今天中午元秋生出面宴請諾菲亞貨運集團的人,這是之前就已經安排好的,自然不會有任何變動。
元秋生對於這事還是非常重視的,朱立誠和約翰李到那的時候,看見他帶著幾位副市長,以及市長助理林之泉正站在大門口等著呢。朱立誠是在五分鐘之前和元秋生通的電話,告訴對方他們就到了。
這頓宴席的規格之高,朱立誠見了也暗暗咋舌,山珍海味一應俱全,泰方市並不靠海,但鮑魚、龍蝦一樣也沒有少。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