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走後,長歌這日子才算徹底消停了下來。
府中新來的丫鬟小花是個機靈會來事,又不愛拍馬屁的,長歌的一切她幾乎都能搭理的妥妥噹噹的,也不邀功,長歌對她印象倒還不錯。
猶豫上次安胎藥被白檀下藥的事,林言琛警戒心提了上來,長歌吃的喝的都是經過檢查的,確認沒問題後才讓長歌入口。
府中的生意被林言琛交給自己的心腹打理,不許長歌插手,長歌覺得自己如今活的和條鹹魚沒什麼區別,就差被人家餵飯進嘴巴里了。實在無趣。
偶爾想去找林言琛陪陪自己,可他眼看明年便要參加科考了,她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他,好不容易得到林言琛同意,出府去找藥鋪長安。
長歌已經幾個月沒來過李氏藥鋪了,如今藥鋪被長安經營的井井有條,顧客也算不少,長歌去了,長安也抽不出空來陪她,長歌只得在一旁看著長安和夥計們忙忙碌碌,覺得甚是無趣。自己不過是換個地方看話本子罷了。
不過沒一會兒,無聊的長歌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藥鋪里來的病人,大多是是女孩子,大多都是年輕未及笄的,應該都沒過十五。
若是一個兩個倒也就罷了,長歌細細的數了下,一個時辰內來了七八個女孩子,這就不大正常了,按理說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活潑好動,沒那麼容易生病,又不是七老八十的,這怎麼會這麼多來看病的呢?
長歌細細觀察了一番,瞬間明白了,這些丫頭片子哪裡是來看病的,分明是奔著長安來的。
如今長安也十六了,因為幼年體弱多病,到現在依舊很瘦,比同齡的男孩子白一些,高一些。相貌雖然比不得林言琛那人神共憤的俊顏,卻也比大多數男孩子長得好看的多,五官清秀,偏儒雅斯文。
他今日穿著身深藍色的儒衫,一頭墨發用同色布袋一絲不苟的束起,也算的上是個翩翩小公子了。
而且長安脾氣好的沒話說,對誰都很有耐心,說起話來和和氣氣的,也難怪受女孩子歡迎。
長歌這才發現,她一直忙於自己的事,仿佛是一眨眼之間,長安就從一個性格怯懦的小病秧子長成了一個好少年了。
來藥鋪的女孩子們大多都是沒多大毛病,卻要故意找話題和長安聊上半天的,這若換做其他郎中估計早就不耐煩了,可長安天生是個耐心的性子,總是會認認真真的回答她們的問題。
一個看著十三四歲的女孩子手指頭破了個口子,也要長安會不會發炎。
長安有些無語道:「你這個稍微擦一點止血的藥就好了,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可是好痛哦,林郎中,你給我吹吹好不好。」
長安面上露出一絲窘迫來:「對不起,這個不在我看病的責任內。」
「哎呀,你就給人家吹吹嘛。」
長安:「……」
一旁的長歌磕著瓜子,看著長安一臉尷尬,心中好笑。這京中的姑娘都這麼開放了麼?
「嘿!小美人,我給你吹吹怎麼樣啊?」長歌見長安像個木頭一樣,好心開口替他解圍。
小姑娘瞪了煞風景的長歌一眼:「你誰啊?」
「這個不重要,還是我給你吹吧。」
「我就要林郎中給我吹。」
「嗯……行吧,你不介意他有口臭的話。」
……
那小姑娘聞言,一愣道:「你說什麼?他……」
「不信你就試試。」
小姑娘意味深長的看了長安一眼,訕訕的收回了手離開了。
「姐!!」長安俊臉微紅:「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長歌嘿嘿一笑道:「我這不是好心替你解圍麼。」
長安無言以對,繼續招呼病人了,這時,又來了個花枝招展的女孩子,說自己心口痛。
長安給她診脈過後道:「按脈象來看,並沒有什麼問題。」
誰知這女孩兒來了句:「我這不是想你想的麼……」
長安:「……」
長歌:「……噗,哈哈哈哈嗝。」
長安微微蹙眉道:「姑娘要是沒病的話,還是別耽誤我給其他病人看病了。」
那姑娘很傲嬌:「我都說了心口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