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位面生的小太監端著茶走了進來,暗中和容貴妃使了個眼色後,突然自袖中掏出一把刀來,對著白鈺刺了過去。
白鈺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容貴妃便快速起身擋在了白鈺身前,重重一刀刺進了她的胸口。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白鈺一驚,「容兒!」
白鈺一腳踹飛了那小太監,外面的侍衛聞聲闖了進來,誰知那太監武功高強,竟然逃走了。
白鈺怒道:「一群沒用的東西,下令封鎖宮門,務必將那賊人抓住!」
白鈺語畢,快速傳了太醫來。
那把刀只是刺在了容貴妃心口處,雖然刺的不深,可是依舊令嬌生慣養的容貴妃痛的滿頭大汗,太醫給其診治時,容貴妃眼含熱淚道:「陛下,陛下,臣妾是不是要死了?」
「說什麼傻話,你別怕,不會有事的!」
白鈺沒想到容貴妃會不顧生死替他擋這一刀,此刻心頭震撼不已。
容貴妃帶著哭腔道:「能替陛下擋這一刀,臣妾死而無憾,唯一的遺憾,便是沒有機會做陛下真正的妻子。」
容貴妃一面說著,一面偷偷打量著白鈺的神色,誰知到了這種地步,白鈺依舊沒有鬆口封她為後,只是輕言安撫道:「你放心,有朕在,你不會死的!」
這時宮中侍衛來報:「陛下,屬下該死,那賊人武功太過高強,逃,逃出宮去了!」
白鈺陡然怒道:「真是廢物,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下令封鎖城門,別讓那賊人逃離京城,務必把他給朕抓住!」
「是。」
「還有你,當差不利,滾去領罰!」
「是。」
白鈺陪了容貴妃後,下令給了些封賞,便再無其他。待白鈺離開後,容貴妃眼眶陡然紅了,孟長寧那賤人死了多少年了,按身份家世,她做皇后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白鈺執意不肯立後也就罷了,如今她都做到這份兒上了,居然還是沒能達成目的!!
……
翌日,長歌和趙文殊又去了長寧軒,試圖找店家商量,然而卻再一次被趕了出來。
二人別無他法,只得回鎮上了,趙文殊道:「長歌,以後我儘量想辦法從進的貨里留出一點給你。」
「多謝趙大哥了。」
「和我客氣什麼,不過你這生意怕是比不了以前了。」
長歌笑道:「哪有一直一帆風順的,這幾年我也攢下不少銀子了,做做小本生意也沒什麼,就算是不做生意,和長安一起開藥鋪,也夠我們衣食無憂了。」
長歌嘴上雖這麼說,但趙文殊看得出來,其實她心中是捨不得的……
二人去客棧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往回走的時候,這才發現城門已經被官兵包圍了,長歌道:「官爺,這是出什麼事了麼?」
「昨夜陛下遇刺,兇手逃竄在外,在抓到之前,除了官員鏢局這些必須出京的外,不能放尋常百姓出京。」
「可是我們是外地的,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外地的?那就更可不能放你們走了,你們啊,還是再等等吧。」
長歌和趙文殊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有些不可置信,他們這也未免太倒霉了些……
然而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二人只能回到客棧,等著那天殺的刺客快些被抓住。
然而住了好幾日,那刺客依舊沒有被捉住,二人身上的盤纏卻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來之前誰都沒想過會遇上這種情況,帶的盤纏不是很多,再這樣下去,怕是連客棧也住不起了。
長歌和趙文殊試圖說通守城的官兵,可是這比說服長寧軒的人還要困難,長歌試圖裝可憐道:「官兵大哥,我們真的不是什麼賊人,我們如今身無分文,若是再不回家,連飯都吃不上嘍。」
那官兵說話帶著濃重的地方口音道:「大妹賊,俺們也沒法子哦,那小賊跑的忒快嘍,沒有上面的命令,哪個敢放你們離開嘛,你們兩個大活人,先找點活計做著,咋個還能餓死了?」
長歌和趙文殊對視一眼,訕訕回了客棧。
二人將身上最後的銀子湊了湊,趙文殊道:「最多還能在這裡住三日。」
長歌有些氣惱道:「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