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小主子都滿月了兩人還分開住,她這才覺得奇怪了,心想估摸著兩人是鬧了矛盾吧。
不過她到底是個大姑娘,這樣的事也不好開口勸,只是心裡感嘆著爺可憐得很,現在夫人能想通可真是太好了。
碧瀾笑著把多餘的被褥放進柜子里,「哎,是奴婢想得不周到了,眼下小主子都兩月大了,爺也是時候回房住了。」
陳嬌娘坐在床上,不好意思地嗔了聲,「就你明白,一個姑娘家,瞧瞧你成日裡把些什麼話掛在嘴邊上,也不怕人家聽去了笑話你,以後誰還敢娶回去?」
「沒人娶奴婢就不嫁了,一輩子守著夫人。」
陳嬌娘一笑,這話倒是聽著暖心得很,「得了吧,十幾歲的丫頭了,哪兒有不嫁人的啊?我可就當沒聽見,省得你到時候想反悔又不好意思。」
「奴婢才不會呢。」
兩人正說著話,李林琛便洗好澡從浴房回來了,一陣清冽的空氣被他帶進房裡,陳嬌娘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碧瀾十分有眼色,笑著道,「奴婢先退下了,爺和夫人好好休息。」
門一關上,陳嬌娘身子忍不住抖了抖,看著面前的男人陰測測的眼神,心裡有些發毛。
「你瞪著我做什麼?」
李林琛輕笑了聲,兩隻手撐在床上,笑意盈盈地湊近看著她,「我在想,待會兒娘子求饒該是什麼模樣。」
已經是很有暗示性的一句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又更加旖旎了幾分,陳嬌娘心口怦怦直跳,別過眼乾脆不去看他。
「洗了澡就快些上床,待會兒身子涼了。」
她本是隨意找個話題,話一出口,才發現這話里似乎容易讓人誤會,頓時悔得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主動呢,陳嬌娘抿唇,剛要抬頭解釋一番,嬌唇便已經被堵住,她呼吸都有些急促,往後仰著身子,生怕自己摔倒了,連忙摟住他的脖子。
李林琛輕笑了聲,「娘子別急,我來了。」
房內的油燈應聲而滅,大大的房間籠罩在黑暗當中。
這一夜雖然回房回得早,可真的睡下已經是後半夜。
陳嬌娘得出個結論,男人也不能晾得太久了,要不然受苦的還是自己,這簡直是血一般的教訓。
次日陳嬌娘睡到了日上三竿,緩緩地睜開眼睛,陽光都已經從窗戶縫隙里照進來了。
旁邊已經是冷冰冰一片,李林琛早就起床了。
「碧瀾。」
陳嬌娘喊了聲,碧瀾便應聲從外面進來,半是關切半是打趣地道,「夫人昨日趕路累著了吧,睡到這會兒才起,奴婢給您梳洗。」
心裡卻是想,這哪裡是趕路累著了,分明就是被爺給累著了,夫人好慘啊。
陳嬌娘去梳妝檯前坐好,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亥時中了。」
陳嬌娘一瞪眼,「這麼晚了?我還約了嬸娘去鋪子上呢,趕快給我梳洗。」
「不用急了夫人,早上陳二夫人來過,見夫人還睡著,爺就給回了,陳二夫人自己去鎮上了,讓您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