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倒也對,不過立馬又有人說了,「可是陳二石可是個傻子啊,秋桂和天恆這兩個孩子都挺機靈的,真的是二石的孩子?」
大家心裡都犯了難,這時候的人哪有這些概念啊,他們只知道孩子就該像爹,若是不像那就是有問題。
這些話說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恰好能傳進趙氏的耳朵里,她緊緊地捏著拳頭,牙都快咬碎了。
趙氏甚至風言風語有多大的威力,今日若是不把這件事解釋清了,過兩日她的名聲不定要被敗壞成什麼模樣。
「娘,我嫁進陳家十六年了,這十六年來我一直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不曾有半點對公婆不孝順的行為。」
趙氏說著,眼眶裡已經含了淚,「我自認為做到了一個好媳婦兒的本分,可是您呢?身為我的婆婆,連這種敗壞名聲的話都能說出來,您也是女人,難道不知道名聲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嗎?」
見她的神色,王氏不由得往後縮了縮,卻依舊是梗著脖子道,「趙氏,我這話可不是瞎說的,秋桂和天恆是誰的孩子你比誰都清楚,說起來你大哥可是孩子們的親爹呢,你咋能下那樣的狠手啊?」
此話一出,剛剛已經議論紛紛的人群中更是像炸開了鍋似的。
有人勸道,「王氏,這種沒憑沒據的話你咋能瞎說啊,這可是敗壞趙氏的名聲,你可想清楚了。」
王氏哼了聲,「她都不把公婆放在眼裡了,我還在意她的名聲做什麼?」
在她看來,趙氏今日沒把銀子給她就是罪大惡極,這麼幾句話她都承受不住,有什麼用啊?
趙氏靜靜地看著王氏,然後冷冷一笑,視線掃過台階下的村民,語氣十分堅定地道,「今日我趙巧芳在這裡起誓,我與陳大石清清白白,沒有半點越矩的關係,兩個孩子也都是我相公陳二石的,若說了一句假話,我便遭天譴!」
聞言,眾人信了趙氏幾分,若她真的和陳大石有染,又怎麼會這麼幹脆地發誓啊?
這時候的人對這些東西看得很重,在他們看來,敢當眾發誓的人都是心裡沒鬼的。
王氏見大家都向著趙氏了,心裡的氣不打一出來,「哼,隨便起個誓誰不會啊?趙氏,你說你啊,我又沒說不認秋桂和天恆,這事兒你就認了又如何?反正都是一家子,大不了讓大石再納你當個小妾。」
這話都不單單是羞辱那麼簡單了,是壓根兒出沒把陳二石,也沒把趙氏當人看,也許在王氏看來,只要能讓她過上好日子,什麼話都可以說出來。
趙氏冷冷一笑,「既然娘說起誓這種事做不得真,那娘為何不當眾起誓,若是那些不著邊際的話是娘瞎編出來的,娘便不得好死!」
王氏被她那陰測測的目光盯得一陣惡寒,脊背上瞬間躥出冷汗來,「你你你,放肆,你一個當媳婦兒的,咋能這麼跟婆婆說話,反了你了啊?!」
趙氏輕哼了聲,「娘若是問心無愧,這話自然落不到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