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不下

送來的東西,哪怕是當著顧清的面,安老也毫不猶豫地拒絕。

    「多少次都是如此,不必讓人進門。」安老強調。

    老僕點頭退下,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

    顧清猜測這文將軍應該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至於文將軍為什麼會送來糧食,其實顧清早有一些猜測,畢竟安老姓安,只是沒有經過證實。而且此時明顯這些人都不願意讓自己知道,顧清便不問,一切全靠猜測。

    「有人每年都會送來東西,可在老夫眼裡,那人不是好人,所以老夫不會收他的東西。」安老看了一眼顧清,淡淡地說道。

    顧清點頭:「一連七次,卻不退縮,其間必然有事,先生又說那人不是好人,那自然是不收的好。」

    安老頓住,看向顧清,眼底下閃過一絲狐疑,心有猜疑。

    而那邊文元飛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個情況,所以吩咐人送東西以後,就不再關心過這件事,況且平南離京城也挺遠的。往年文元飛都會留在軍中與屬下們一起過年,以此慰問那些遠離家裡的兵將們,今年卻留在了家中。

    文慶傷了以後,文元飛一直就有所愧疚,覺得自己太過忽略這個兒子。

    儘管這個兒子可能沒救了,文元飛還是抱有一絲希望,並且這個年留在了家中,打算陪兒子一起度過,順便教育一下兒子。

    自以為是的想法,看在文慶的眼中,卻充滿了諷刺。

    就連高興的上官婉也沒有注意到文慶那扭曲了的面孔,一臉高興地指揮著僕人準備年夜要用的東西,並且還親手包了餃子。

    一家三口吃著餃子,文慶坐沒坐姿,吃也沒吃相,文元飛皺起了眉頭。

    「平常你就是這樣吃飯的?坐好了!」文元飛一向自我要求嚴格,哪怕是吃飯也十分注重形象,哪裡看得上文慶這個樣子,忍不住就開口訓了一下。

    可就這麼一句,文慶就甩了筷子,說道:「要你管!」

    文元飛臉色立馬就難看了起來:「我是你爹,我不管你誰管你?」

    文慶道:「我有我娘管著就行,老子活了十九年,從來就只有娘親管著

    。哪年過年的時候都好好的,你這一回來就變了樣,還瞧老子不順眼,老子……」

    啪!

    文元飛一巴掌打了過去,黑著臉道:「你是誰老子?」

    文慶摸著臉下意識道:「你老子!」

    文元飛一聽,這臉色立馬就黑了下來,抬手又一巴掌打了過去,這一巴掌可是比之前那一巴掌打的力氣要大,看得上官婉一臉心疼,趕緊就上前將文慶扶住,並且擋在文元飛前面,不讓文元飛再打。

    「有什麼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上官婉見文慶臉都腫了起來,心底下瞬間就憤怒了起來,面上卻是一臉哀怨之色。

    文元飛道:「你瞧他說的是什麼話?像話麼?」

    不等上官婉說話,文慶就吼了出來:「像不像話又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什麼時候管過我?給老子滾,誰稀罕你在家裡過年了。」


    這話一落,周圍一片寂靜,氣氛瞬間僵了起來。

    文慶一臉怨恨地看著文元飛,眼內沒有絲毫對父親的孺慕之情,文元飛則一臉鐵青,好不容易才在家裡過一次年,本以為會是父慈子孝沒想到竟然會是如此,本以為上官婉向來端莊賢惠,教出來的兒子就算是性格怪癖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沒想到竟然如此反骨,瞧著都養廢了。

    而文元飛最擔心的莫過於,唯一的兒子如此,自己如何能放心將兵符傳下去。

    畢竟兵符不是護身符,一旦行差踏錯,會成為催命符。

    「你看你教的好兒子!」文元飛不忍訓罵唯一的兒子,將苗頭轉向上官婉,畢竟兒子再怎麼樣也是文家繼承香火之人,至於文慶所受的傷文元飛也會想辦法去治,但文慶這脾氣一定要改。

    而將文慶養成這樣的是上官婉,文元飛自然遷怒。

    上官婉表情僵住,整個人沉默了下來,卻沒去勸文慶。

    文元飛再看兒子,見兒子還是一臉怨恨,行為也更加的乖張,突然就沒有了留在家裡過年的興致,起身說道:「我回軍營里去,你們娘倆自個過罷!」看向文慶頓了一下,說道:「你這樣,為父如何能放心將兵符交於你,閒來無事不要再瞎鬧,多看些書,練練武。」

    文慶不以為然,文家就他自己一個男丁,這兵符不傳給他又傳給誰?

    等兵符到手以後,這大楚皇朝裡頭,就算是皇帝老兒也要給他幾分面子,到時候就可以橫著走,練武看書又有何用,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文元飛可不知文慶心中所想,見文慶終於安靜下來,這心裡頭總算是舒服一一點,將大衣披上然後就出了門。

    人剛離開,上官婉就抬起頭,一臉怨恨地盯著。

    「慶兒,你聽你爹的好好看書練武。」上官婉道。

    文慶不耐煩道:「娘親你怎麼跟他一樣,煩不煩。」

    上官婉道:「娘親知道你不想學,不過做做樣子你總該會,你爹的脾氣你應該有些了解。要是你不好好學著點,他說不準寧願把兵符傳給外人,也不會把兵符傳給你。你可別忘了,雖然文家嫡系只有你一個,可是未出五服的文家之人還是有的,到時候可真說不好。」

    文慶怨毒道:「那便把那些人都殺了,只要未出五服之人死光,他除了把兵符傳給我,便沒有他法了

    。」

    上官婉冷聲道:「如果那些人出了事情,你爹說不定第一個懷疑到你的頭上,到時候你爹寧可把兵符交還楚氏,也不會傳給你。」

    文慶聞言面上怨毒更深,瞧見一個丫環送東西上來,直接就將丫環給拖了過來,不顧丫環的哭喊求饒,狠狠地折磨了一番,直到丫環奄奄一息才讓人給拖下去,卻是直接丟到了亂葬崗去。

    上官婉一直看著,卻沒有開口說些什麼,如果沒有看到一般。

    回到軍營中的文元飛似乎心情更差了些,想到文慶的性子,心情更加的煩躁,之前不是沒有試過再生幾個孩子,到時候可以從中挑選合適的繼承人,可前些年也試過,卻沒有半點動靜。之前受過傷,文元飛懷疑自己因為受過傷,所以才會沒有半點動靜,而且作為一個男人,文元飛自然不願意讓大夫瞧這毛病。

    倘若文慶還是這個樣子……只能考慮近親裡面的幾個孩子了。

    文元飛雖然不願意兵符落在其他人手上,可倘若落在文慶身上污了文家幾百年來的聲望的話,文元飛寧願從旁親那裡過繼一個男丁過來。

    不自覺地又再想起安思,當初查到水縣,聽到疑似安思之人懷有身孕,自己是有多麼的激動,可惜……

    文元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一個人靜靜地坐著怔怔出神。

    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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