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先用著,要是它聽話的話咱就養著,要是不聽話的話就直接宰了吃肉。」
顧清愣愣地看著顧盼兒的臉,不免想笑,一時間沒聽清顧盼兒說了啥。
「反正這是野牛,長這老大個,連配一種都怕它會不會把母牛給壓死了,官府應該管不著咱殺了吃肉!」顧盼兒扭頭看向大黑牛,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牛肉啊,它可是個好東西!到時候可不能把肉給賣了,吃不完還能做成牛肉乾。」
顧清這才回神,聽著滿頭黑線:「你除了會吃還會啥?」
顧盼兒斜眼:「我會的可多了,夠你一輩子去了解的!」
這話說得讓人感覺怪怪的,小相公眼神微微閃爍,忍住心中的悸動,沒再看顧盼兒,而是扭頭看向大黑牛:「是頭牛就麻煩,畢竟官府是不允許宰殺耕牛的,你最好能將這大黑牛馴服得了,要不然到時候養著是個麻煩,宰又宰不得就樂大了。」
「沒事,它蹄子還沒我拳頭硬!」
「……」
「不過這牛肉我是必須要吃的,這牛頭要是不宰,我就再回來逮上一頭!反正這個地方沒人敢進來,那盆地裡頭的牲口都是咱的,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你個瘋婆娘遲早死在吃上面!」
「你當初沒吃的,還不照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
天色已經不早,就這個時候回去估計還沒出山這天就得黑了!顧盼兒也顧不得再跟小相公鬥嘴,將這挖起來的雷擊木放下以後,又跑到槐樹那裡開始用拳手去下,一時間又是黑炭橫飛,不多時這槐樹就被顧盼兒劈得只剩下磨盤粗的一塊顧盼兒才停下來,而看起來黑炭還沒有被完全清理掉。
可顧盼兒卻停了下來,目光凝重,有些難以下手。
「怎麼了?這木頭不好?」顧清對於這東西是一點兒也不懂,只從顧盼兒的解釋中得知這兩棵都是活了萬年的老樹,然而卻在同一時間被雷給劈死了。
除了是活了萬年的樹以外,顧清並沒有看出什麼有不同之處。
特別是這塊水缸大的雷擊木,看著就跟燒火棍似的,只不過比燒火棍大多了而已,怎麼瞧都沒有特別的地方,只不過顧清也不能懷疑這雷擊木的特殊,因為他自己親身體驗過其中的怪異,甚至還以為自己中了邪。
顧盼兒搖頭:「不是不好,而是有些麻煩!」
槐木本身就是比較陰邪的植物,這也是活人為什麼從來不將槐木種在墓地周圍的原因。原本顧盼兒以為這槐木只是普通的槐木,卻在劈開以後發現自己想像得太過簡單,這槐樹下面必定有屍坑,而且屍體數量不在少數。
而屍骨所發出的陰寒之氣應該被這槐木所吸收,其體內應該不是簡單的紋珠了,有可能在雷劈之下直接形成了陰珠,估計正是這原因這個地方才會形成了這詭異的力量波動。萬年桃木養成的紋珠在開光之後往往會變成陽珠,而在雷擊的情況下成了開光或者半開光狀態,陽珠與陰珠本就相排斥,才形成了這麼一個氣場。
可那只是這氣場形成的原因,而不是顧盼兒現在所面臨的問題。
顧清站在十米外,並且靠近陽珠,所以並不知道此時的顧盼兒正陷入幻境當中,而這幻境裡面不是什麼溫柔暖鄉,而是血海屍山。
若非理智尚在,顧盼兒非陷入殺戮當中。
也好在這只是陰珠自我保護所形成的幻境,意志堅強的顧盼兒身在其中能感覺到其中極大破綻以及不真實感。只是現在的她暫時找不到陰珠所在,若然找不到陰珠,饒是她清楚這是幻覺不過,也沒有辦法安然退出去。
這該如何是好?
顧盼兒突然想到了陽珠,或許可以一試,便開口對顧清道:「這棵有些困難,你幫我一個忙,將那棵我已經挖起來的雷擊木推過來,記得這過程中手不能離開雷擊木,不然咱倆都會有麻煩!」
顧清心中更是不解,這挖木頭還能有講究?
「行吧!我推過去!」可自家瘋婆娘都這麼說了,又一副極為嚴肅的樣子,顧清再是不解也照著顧盼兒所說去做。
只是隨著靠近,顧清的心裡頭就越是好奇,推木頭的時候就有些心不在焉,在拒離顧盼兒不到一米的地方的時候,雷擊木突然脫了手,眼前景物一晃,再也不是自己之前所待過的地方,而是處在一片陰森森的墓園當中。
「瘋,瘋婆娘,你在哪裡?」顧清嚇得臉色瞬間煞白,渾身瑟瑟發抖。
雷擊木靠近一米的時候,顧盼兒眼前的景色就漸漸消失,變回了原本的樣子,可就在這時卻發現顧清不小心鬆了口,不由得低咒一聲:「該死!」然後趕緊朝顧清伸出了手,想將他的手拽回來繼續按在雷擊木上。
墓園突然開始顫抖,一雙雙滲白的手從墓地里伸了出來,距離顧清最近的一個墓地里也探出了一雙白滲滲的手,並且朝他抓了過來,然後一張只剩下骷髏的臉也探了過來。顧清嚇得大叫一聲,下意識拔出匕首瘋狂地揮舞起來,慌亂中似乎劃到了什麼東西,然後聽到一聲咒罵:「我擦,謀殺親妻啊!」
剛看到被劃傷的是那隻鬼手時,還沒來得及慶幸手就被抓住,然後被狠狠地拉進墳墓裡頭,顧清嚇得大叫一聲:「救命啊!」
啪!
腦門被打了一巴掌,然後叫聲就戛然而止了。
「白痴,剛看到啥了?」顧盼兒看了看不斷往外冒著血的左手背,有些鬱悶地甩了甩,然後從懷裡頭掏出一瓶止血藥往傷口上倒了點止血藥,再扯了一根布條將手包了起來,這傷口被劃得有點深,不包容易扯到傷口。
顧清愣愣地看著顧盼兒處理傷口,呆呆道:「我見鬼了!」
顧盼兒包手的動作頓住,額間黑線滑下,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
「我,我來幫你包吧!」顧清再笨也知道這傷口是自己劃的,便心急想要幫顧盼兒包紮,對自己自己剛才一直發呆心有內疚。
顧盼兒趕緊阻止:「得了吧你,手擱那別拿起來,要不然一會你又得給我兩刀子!」大爺的,老子雖然長得黑了點,可也不至於跟鬼似的吧?!
顧清聞言再次一愣,發現自己手正放在雷擊木上面,明明剛才就已經拿開。
「我,剛才是不是中邪了?」顧清對自己剛才所經歷的事情依舊感覺到毛骨悚然,臉色也依舊蒼白,心底下有種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顧盼兒本想回答是,可一見顧清那樣,到嘴的話變成:「不是,只是受到力量波動的影響產生了幻覺,這是一種很自然的現象。就比如你面對一個戰場上無數次泣血的將軍一樣,一旦那將軍近身凝視於你,你會覺得你自己有種死無葬身之地的感覺。」
「那種感覺沒試過!」顧清喃喃自語。「不過剛才的幻覺好可怕。」
顧盼兒的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