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春說,「卑賤之人?那左賢王大將軍之流在你眼裡也都是卑賤的?」
「太子哥哥。」韓遲拉著妹妹跑了過來。
韓真拍拍他們的頭,「你們啊,不知道讓人多著急,你們的爹娘都快找你們找瘋了,好了,別怕了,沒事了……」
韓瀟哼了聲,「我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一個大榮人來說三道四,沒想到你們膽子也真夠大的,竟敢跑到我京都來了,一個是大榮的安平公主,一個是鎮榮王府的王爺,潛入我北烏肯定是心懷不軌,若被我朝皇帝知曉,定會立即下令抓拿。」
太子等人聞言,不由驚愣地看向這一家三口。
榮錚走到媳婦身邊,像看死人一樣看她,「以後如何,那都不是你操心的了。」
韓瀟的視線釘在他臉上,不由問,「為什麼?」
榮錚拿手絹擦拭兒子臉上的泥巴,頭也不抬,「因為過了今晚,就不會再有你這個人了。」
韓瀟眼神陡變,透著悲涼,失望和痛心,「你想殺我?」
榮錚糾正,「不是想,是要,一個對我兒子動了殺心的人,我不可能無動於衷,更何況我原本就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你在大榮做了什麼,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韓瀟不由仰頭笑了起來,連眼淚都笑了出來,再低頭時,笑容已不在,「你要殺我,別忘了八年前我可是救過你的命,你現在要殺我……」
寶春嗤了聲,這女人還真又提到了八年前。
她還真想拿著這事過一輩子啊?真該說她是天真還是執著呢?
她可真太不了解男人了,別說男人沒對你動情,就是對你動了情,你老拿這事出來說,他也會煩,也會對你漸漸疏離,你老一副居高臨下的討債模樣誰受得了?
男人的心腸一旦硬起來,那可是很嚇人的,尤其是榮錚這樣的壞痞惡霸男人,恩義是非什麼的,在他心裡,那是想有就有,不想有就沒有的貨,你還老跟提八年前,你這不是自毀在他心目中形象嗎?
果然,某人開口了,「若不是因為八年前,你以為你能走出大榮?」
見榮錚如此絕情,韓瀟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和懼怕,她掃視對面的一群人,視線落在了韓真的身上,「你竟然結交大榮公主和王爺,還說不是勾結外敵?」
聽到韓瀟指控的話,韓真才回過神來,轉向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認識什麼大榮的公主和王爺,我之所以會站在這裡,是因為追蹤城裡失蹤的小孩兒才來到這裡,只是,沒想到孩子失蹤案的背後卻是你。」
這人倒是撇的乾淨,撇的無可厚非,直接將矛頭引向了對方。
韓真說,「其它的都好說,可今晚牽涉太多了,皇叔和一眾的大臣都被牽涉進來,就是我想為你開脫都不行,所以,你還是跟我一起去見父皇吧。」
韓瀟譏諷,「說的冠名堂皇,等今天你等了很久了吧,你真以為父皇會拿我怎麼樣?」
韓真說,「父皇不會拿你怎麼樣,可那些被你抓了孩子來餵蛇的大臣們卻不會善罷甘休。」
韓瀟後退了步,手抓向腰間,哼了聲,「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說著,空曠寂靜的夜色里便響起了鈴聲。
鈴聲一響,眾人均感到腦子像炸開了似,那那是鈴聲,分明是一把鋼錐戳進了大腦。
沒有什麼功力的那些孩子早疼的在地上翻滾了。
榮錚等身負武功之人,雖沒像他們那樣,但也是捂著腦袋,疼的夠嗆。
這些人里狀態最好的就屬寶春了,她的精神意識力強大,抵擋力比其他人相對較強。
她頂著一*的鈴聲,抽出鳳鳴劍,朝韓瀟飛躍過去,劍直指那女人,還沒到跟前,便劈出一陣劍花。
劍劍都是殺機。
韓瀟似乎沒想到她會不受影響,手忙腳亂地躲閃。
因此,鈴聲也就此停止,韓瀟被寶春逼的節節敗退,劍眼看就要架到她的脖子上時,姚戰一把將其拉下,抽出自己的劍擋住了她的劍鋒。
兩把神兵碰撞在一起,發出尖銳的轟鳴聲。
一觸即離,姚戰只退了兩步,而寶春卻退十多步。
榮錚飛身上前,擋在了媳婦的身前,「他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