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敢接,看向他娘親。
這不過年不過節的送紅包,寶春想了想,心說八成是改口費,便對兒子點了點頭。
小傢伙這才收起紅包,露出兩顆牙淺笑了下,脆生生地喊了聲叔叔,摸摸,感覺挺厚的,所以,喊的也挺爽快。
「還有我,還有我。」韓毅也趕緊遞過去一個,眼巴巴地等著人孩子喊人。
同樣得到了孩子一個笑,一聲叔叔。
別看一聲叔叔,那意味可不同了,這才是貨真價實的大侄子。
喊聲叔叔就能換來兩個大紅包的小傢伙很雀躍,他的私房又多了,他和他娘就要嫁到鎮榮王府了,他要多攢點私房,以備他和他娘親以後跑路的路費。
正打著自己小算盤的熊孩子,猛地抬眼,發現面前又多了一個紅包,紅包同樣的不小,順著視線望去,見他那便宜爹正瞅著他,一副也等著他喊人的模樣。
席間有些靜寂,謝即明放下了筷子,韓毅放下了杯子,均是眼睛不眨地看著小傢伙,心裡為九哥捏了把汗。
寶春裝作若無其事地夾菜吃菜。
小傢伙足足愣了好大一會兒,榮錚都等的額頭冒冷汗,都有些不安了,才見熊孩子看他一眼,收了紅包。
紅包一收,謝即明和韓毅榮錚三人均是明顯地鬆了口氣。
榮錚更是內心期待地等著人孩子喊爹呢。
不曾想那收了紅包的熊孩子卻是微微一笑,叔叔兩字順著嘴唇就喊了出來。
謝即明和韓毅兩人都愣了,愣了半天又想笑,可卻又不敢笑,九哥這個記仇呢,被看了笑話,回頭還不知怎麼報復回來呢。
至於寶春早笑的前仰後合了,「叔叔,叔叔……」這爹當的!
榮錚的臉是一陣青一陣白的,看著那笑的不可自抑的女人更是氣的想上去咬一口,從桌下抓住那女人的手,捏了捏,頗委屈地說,「你也不管管他。」管爹叫叔,這都熊的沒邊了他。
寶春都笑出來了眼淚,濕潤著眼睛,扭頭瞅著他,「你想拿一個紅包糊弄過關?這上樑都不正,你要這下樑怎么正?我可管不了,沒法管。」
榮錚氣的使勁捏了捏那女人的手心,心塞到不行,當爹的被兒子喊成叔叔這滋味,誰聽了誰知道,不由狠狠瞪了那熊孩子一眼。
人熊孩子都不鳥他,抄起筷子,端起碗,眼瞅鍋內,撈肉吃呢。
「紅包白給了。」榮錚嘀咕了句。
謝即明忍著笑勸他,「何止是紅包,你這身家不早晚都是他的?」
榮錚哼了聲,沒說話。
熊孩子猛然聽到這個,眼睛頓時亮晶晶的,心下打定主意,以後要瞅緊他爹,不許敗他的家財。
「今天是什麼日子,都送紅包?我是不是……」劉景疑惑地問。
幾人愣了下,不知該如何回答,謝即明反應過來忙說,「九哥和沈小姐成了親,這小酒都是咱們的大侄子了,叔叔不能白叫的,見面禮不能沒有。」
寶春忙說,「殿下不用跟他們一起攙和,小孩子而已,你之前不已經送過了麼?」
緊接著,幾人邊吃火鍋,邊閒聊。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鄧家上。
韓毅說,「這鄧家還真夠沉得住氣的,皇后都沒了,居然一聲不吭,也沒鬧,這很反常。」
謝即明嗤了聲,「不鬧就對了,沒看太子都幽禁了,親兒子都要收拾了,更何況他鄧家了。」
劉景嘆了口氣,「鄧家鼎盛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道理,鄧相不但老辣,而且嗅覺很明銳,寧願捨棄皇后,也要保全鄧家。」
「是啊,只要有太后在,皇上是不敢明目張胆地動他鄧家。」寶春頗為可惜地說,估計皇帝爹那兒都下好套了,奈何對方狡猾,寧願舍了一條腿,也不鑽。
韓毅停下筷子,「難道他還指望太子有一天恢復自由?」
「指望太子,我看未必,否則,早動手了,他自己有兒子有孫子,嫡親血脈,他不能指望自己的子孫?」
「你是說他要……」謝即明轉頭看向劉景,自己做皇帝沒敢當面說話口。
榮錚說,「也不是沒有可能。」
劉景說,「鄧家有那個勢力。」臉現憂色。
「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