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情愛,便消失的乾乾淨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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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後,寒冷的雪山上,一個身裝道袍的道姑,手拿佛塵站在巍峨的山峰之上,眺目遠望。面無表情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竊喜。只見她抬起芊芊玉手,展開了手心裡的紙條,又反覆的看了幾遍。
嘴裡小聲的說道:「師兄,我找了你這麼多年,沒想到你竟然一直躲在不起眼的小山村里。咱們的仇恨是不是該了結一下了呢!
明空這個禿驢,還真會談交換條件,竟然拿這條消息,換一個小丫頭的命。是不是有點兒小題大做了!」道姑說完便飛身幾個跳躍,消失的無影無蹤。
又到了一年三月天,大王莊裡的風箏並沒有飛滿天。地里到處都是春耕的村民。人們有說有笑的,在地里忙活著。
「哎,我跟你說,李嫂子,咱們今年是不是也找藍衣,商量一下種大棚菜的事兒。我真後悔,去年沒有跟著藍衣丫頭一起種大棚菜。你是不知道藍老二家的鄰居張嬸跟著藍家一起種大棚菜。
這一冬天下來,那可是發了大財了。就連張嬸的兒子都不去外面給地主打零工了。娘倆兒一起忙活大棚菜呢!」村子裡的王嫂子說道。
「真的,假的?如果弄那麼一個大棚子種菜,真的能賺錢的話。我他娘的,今年也弄一個。這不是去年我嫌蓋大棚麻煩,還得先買油布嘛!」李嫂子也是一臉惋惜的說道。
「我騙你做啥?反正我不管別人弄不弄。今年,我是一定要弄的,大冬天的能吃上綠葉菜,還能掙到銀子,多好的事!誰還嫌錢多不成!」王嫂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哎!王嫂子,你和你家男人都在廠子裡上班了,還有心思種大棚菜呀?小心貪多嚼不爛。」李嫂子笑著說道。
「誰說的?我婆婆現在身體挺好的,還有我的那個小姑子和小叔子也在家裡閒著呢!我婆婆說了,只要能掙錢,她就帶著小姑子和小叔子一起種大棚菜。再說,我和我男人下了工,也可以一起幫忙的。」王嫂子說道。
李嫂子心說,這王嫂子可真是見錢眼開的主。你小姑子和小叔子一個才七歲,一個過年剛剛九歲好不好。女孩子也就不說了,這男孩子難道不應該送到學堂里去讀書嗎?
再說今年後半年,官府所下的禁令也到期了。學堂里肯定開課。這王嫂子家裡條件又不是真的夠不上。
藍衣此時正坐在客廳里和鎮上的張公子以及封三娘相對而座。楚離一直盯著對面的張公子和封三娘的一舉一動。
只見張公子品了一口茶,這才說道:「我以為和藍姑娘合作的很愉快,接下來的合作,也非我張家莫屬。可是,我不明白,自從食品廠和服裝廠之後,藍姑娘就再沒有跟我家合作了。
為什麼選的不是張家,我們張家可是南召國的皇商。酒樓我們張家遍地都是。藍姑娘,你知道嗎?你和杳然樓的合作,嚴重的引響了我們張家酒樓的生意。
如果藍姑娘跟我們張家合作,可能我開出的條件要遠比『杳然樓』的東家,開出的條件要好的多。如果你肯把你的大棚里的蔬菜賣給張某就再好不過了。」
藍衣聽了便笑了起來。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就因為自己種了一個大棚菜,這找茬的就來了。
「張公子,聽說過一句話嗎?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那麼請問張公子除了和我們合作,有沒有跟別家合作過。還有,服裝廠里的衣服圖紙,我是否定期提供,可曾拖延。
還有服裝廠的縫紉機和食品廠里的機器,我是否派人定期維護?可有耽誤了張公子的正常生意。我想這個不用我說,張公子手下的工頭,心裡都清楚。哪一次機器壞了,我派去的師傅沒有及時的修好?
再有一個『杳然樓』的東家是我們家的親戚。我想提供給他大棚蔬菜,好像並不過分。」藍衣開口說道。
「藍衣姑娘,我想你誤會我們公子的意思了,我們今天來的意思是,你看能不能把你家大棚里的蔬菜,賣給我們一些。你也知道這冬天和春天,蔬菜都少的可憐。咱們就先不說冬天了,就說春天,大地復甦,萬物才剛剛開始生長。好些個植物都才剛剛發芽兒!
所以,你這大棚里的蔬菜就成了稀罕物不是。我們以前的合作都比較愉快的。」封三娘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