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骨。」
到底是一條生命,而白三寶又無比的堅持,大族長只能妥協。
「血衣就地燒掉,去晦氣,立新生。」
大族長又道,希望燒掉她所有的晦氣,獲得新生。
有些婦人很不情願,她們不想帶這個不知名,活不了的女人走。
但,又不敢當白三寶的面前出抗議,只能悄悄地拉著自已的男人,意示男人們能出面和大族長、村長說說,是不是他們悄悄地把這個女人丟掉。
男人們確實不想帶,以婦人為藉口,三五個湊到村長面前,白三寶不在,他們並沒有壓低聲音,「五叔,我們真的要帶她走嗎?」
「要不,你們倆去和三寶說說。」村長同樣一臉苦愁,他蹲在一塊大石頭上,不知道想什麼,一會嘆息,一會搖頭,但就是不見他和大族長說說。
「……」
漢子們語結。
白三寶能說得通,他們還用得著這般偷偷來說嗎?
「五叔,要不你和大族長商量一下,騙白三寶也好,打暈他也好,他不是腦子不正常嗎?騙過今天,他哪還記得這段。」
「不是我們見死不救,實在是我們拖累不起。我們族人走到這裡已經盡全力,再負擔一個陌生女子,我們會走得更慢。說不定,這個女子會拖累我們全族人白白送了性命。」
「……」
漢子們在賣力勸說村長。
憑心而論,一個陌生,受重傷的女子,別說他們沒有能力救,就是他們有能力救,帶她走,她也活不成。
與其這般扎騰,不如從一開始就沒有帶她,把她放下,她還能少受點活罪。
村長考慮了許久,才道,「那你們和五郎說說,他若同意,我沒意見。」
幾個漢子真的把白啟峰叫過去,賣力勸說一翻,實在是他們族人拖累不起,即便冒著被白三寶痛揍的後果,他們也不想把受傷的女子帶走。
「大泰哥,信叔,我知道,我們帶她是拖累,但她還活著,活生生的人,我們真的就這樣丟下來,這和殺她有什麼區別?」
白啟峰不忍心,活生生的一條命啊。
「五郎,你要清楚地記住,她不是我們害成這樣,若真死了,也不是我們殺她,她只是你爹撿回來的受傷女子而已,你爹撿,我們放,一切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