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伸手揪住自己凌亂的衣襟,面容淒楚地笑了:「老爺可知,您此時這般神情,竟是比大少爺強迫婢妾時,更叫婢妾覺得難過……」
&給我閉嘴,我何時強迫過你?分明是你在陷害我!」李愷睿氣得胸口起伏,忍不住怒喝出聲。
然小妾卻仿佛沒有聽到李愷睿的質問聲,只用絕望的目光繼續看著已經有些動容的李老爺:「既然老爺已經不相信婢妾,那婢妾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婢妾只求來世再不要遇到老爺,再不要如此傷心!」
說完這話,小妾竟直接起身朝一側牆壁猛地衝去,伴隨一聲鈍響,及下人驚聲尖叫的聲音,小妾破財的身軀貼著慢慢下滑,只留下滿牆的血跡。
&兒!」李老爺只來得及叫了一聲那小妾的名字,卻什麼都沒能阻止。
李夫人因眼前的場景而目光一縮,李愷睿也是被嚇了一跳,不過等回過神來後,他便立刻道:「爹,她一定是因為被我們識破了詭計,所以才會……」
&給我閉嘴!」李老爺低聲怒喝,目光仍是落在小妾已經毫無聲息的身體上。
李愷睿正要再說什麼,這次卻是被李夫人凌厲的目光阻攔住了,李愷睿雖然有些不服氣,但此時也不敢再開口說話了。
李夫人此刻的臉色顯得十分陰沉,多年來的眼中釘終於被拔出來了,但她卻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喜悅,反倒隱隱地有一絲擔憂和煩躁。
如果小妾是在這件事之前撞牆自殺,那麼李夫人一定會拍手慶賀,可偏偏她是死在了這個節骨眼兒上,實在是可惡!
現在小妾人已經死了,只怕睿兒就算再如何辯解,也不可能徹底撇清這件事了。
而且小妾的這一舉動,無疑會讓李老爺的心中升起內疚和動容,這對自己和睿兒都是十分不利的。
李夫人暗暗咬牙,這小妾死得可真是時候!
李老爺沉默了好一會兒後,終於冷聲開口道:「今日起,睿兒你就好好待在房裡讀書,莫要被其他事所煩擾,可明白了?」
李愷睿愣了一下,轉而瞬間明白了這話的深意,這明擺了是要禁自己的足啊。
這件事他明明是被人陷害的,他也是受害者啊,爹為什麼、又憑什麼禁他的足?
只是不等他說出反駁的話語,李夫人已經替他說出了答案:「老爺放心,妾身一定會好好督促睿兒讀書的。」
沒想到母親竟然會說出這種話,李愷睿頓時皺起眉頭,剛要開口,卻被李夫人暗示的目光給攔住了。
李老爺說完這話,便直接甩袖離去,只是臨出門前腳步頓了一下:「你將妙兒……好好安葬了吧。」
李夫人覺得自己本就憋悶的胸口頓時又多堵了一塊石頭,但她卻還不得不憋著一口氣道:「老爺放心,妾身會將此事處置妥當的。」
等李老爺走後,李愷睿立刻不滿地埋怨道:「娘,你難道沒聽出來爹的意思嗎?他這根本就是要禁我的足啊,你怎麼能……」
&給我閉嘴!」這下就連李夫人也忍不住脾氣了,揉著眉心煩躁地道,「你難道看不出你爹已經因為這件事惱了我們嗎?」
李愷睿被李夫人突然爆發的脾氣嚇了一跳,有些吞吐地道:「可……可是我根本就是被冤枉的啊,那個jian人也是自己撞死的,為什么爹會生我的氣?」
李夫人實在和李愷睿說不清,只能皺著眉擺了擺手:「你快些回房去吧,這幾日安心讀書,最好不要出門了。」
以往李愷睿也不是沒被李老爺禁足過,但一般下人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幾乎從來沒像這次執行得如此嚴格,所以這應該是他第二次真正意義上地體驗禁足,第一次就是在李老爺知道他退了和韓度月的親事之後。
沒過兩天的時間,李愷睿就禁不下去了,但守在院子門口的兩人卻絲毫沒有放鬆態度,根本不給李愷睿偷偷跑出去的機會。
便是在這個時候,江度婉過來探望他了。
&你怎麼來了?」李愷睿並不想看到江度婉。
&母親叫我過來勸勸你,讓你安心讀書的。」江度婉放下手裡的食盒,絲毫沒有在意李愷睿的態度,甚至還笑著解釋了一下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李愷睿不屑地冷哼:「如果你是為了這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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