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瞧見過,且孫小姐還曾在清源村引起過不小的轟動,不知孫縣令可有興趣知道?」宋凝好整以暇地看著孫縣令,語速輕緩,仿佛在說著無足輕重的閒話,「還有發生在縣學的事情,若是被人知曉堂堂縣令府的小姐,竟然為了個人恩怨插足縣學裡的事情,也不知會怎樣呢?」
這些事一樁樁地被宋凝說了出來,孫縣令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他實在沒有想到宋凝不但什麼都知道了,手上似乎還握著什麼證據!
或者對方有可能只是推測出這些事,其實手上並沒有什麼切實的證據?也許他這樣說,完全是在嚇唬自己?
一時間,孫縣令有些驚疑不定起來,他實在猜不透宋凝的心思。
&們身為客人,已經站了許久了,孫縣令不打算讓我們先坐下來嗎?」宋凝自己倒是無所謂,但他不能讓小月一直陪他站著。
聽聞此話,孫縣令險些壓不住自己的怒火,這人都這樣威脅自己了,還指望自己給他好臉色,和顏悅色地請他坐下喝茶?
還有一個人比孫縣令的情緒更加激動,從聽到宋凝列舉的那些話開始,孫瑩瑩便是又驚又怕,她以為就算宋凝知道那些事,也不可能用那些事來對付自己,她以為自己與宋凝而言,終歸還是有些不同的。
可事實卻是宋凝非凡無情地說出了那些話,更是連證據都找好了!難道自己對他而言,真就如此地叫人厭惡嗎?
尤其是當她看到宋凝看向韓度月時那溫柔至極的模樣時,心中的怨恨和酸楚直接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凝,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為什麼……啊!」孫瑩瑩直接撲了上去,卻被早有準備的宋凝一手揮開,跌倒在地。
孫縣令猛地站起身,親自動手去將孫瑩瑩扶了起來,轉而怒視著已經趁機和韓度月一起坐了下來的宋凝:「你……你這個無恥之徒!你怎麼能這樣對待瑩瑩?」
不知是被宋凝剛剛的舉動嚇住了,還是心裡已經徹底絕望,此刻孫瑩瑩倒是完全沒了剛剛的氣勢,只顧著哭了。
&縣令想讓我怎麼樣?難道要我伸手拉住她嗎?我的未婚妻就在一旁看著呢,」宋凝冷笑一聲,沒等孫縣令繼續將震怒爆發出來,宋凝便又繼續道,「而且我今日也不是為了這些事而來的,若我真想做什麼,這些事早就該傳出去了,縣令大人以為呢?」
孫縣令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身份,忙招手叫來下人,將仍在哭泣不止的孫瑩瑩扶了下去,而後自己坐回了主座上。
&今日起,我不會再讓她去找你,你們之前也不會再有任何瓜葛。」有把柄握在對方手裡,孫縣令就算再是氣憤和為女兒覺得不平,也不得不有所收斂。
而且經過了今日之事,就算女兒再有什麼想法,他也絕不會同意了,這個男子實在不值得瑩瑩這樣傷心!
&縣令多慮了,我從一開始便從沒打算要與孫小姐有什麼瓜葛,自然不擔心這件事,況且……」宋凝說到這裡微微停頓了一下,而後將之前請玉屏郡主幫忙的事情含糊地說了,「我已經將自己的心意告訴一位貴人,貴人大概是感念我的一心一意,幫我在聖上面前提及此事,所以我這一生已經註定了只會有小月一個妻子,再不會有其他人。」
&你說什麼?這絕不可能!」孫縣令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宋凝和韓度月。
他既是震驚有人竟然真能用情如此專一,甚至還將此事求到了聖上那裡;也是震驚聖上竟然真的受了這件事,幫了宋凝這個忙,在他看來,這兩件事都是絕不可能發生的。
&不可能卻不是孫縣令說了算了,再者我這樣說也並非是為了說服孫縣令什麼事,孫縣令信與不信對我都沒有任何影響,」宋凝挑了挑眉,目光則是和韓度月對視一眼,「我這次來,是想和孫縣令說些其他事情。」
這所謂的其他事情,自然指的就是小年的事情。
韓度月看了眼憤怒中帶著詫異的孫縣令,又看了看宋凝,心下很是感動,原來宋凝這次過來孫家也是為了小年,而且主要便是為了小年。
雖說官商有別,可反過來說,也正因此,為官者反倒要比經商者更在意名聲,而宋凝手上又握有那麼多的證據,所以只要宋凝能保護好自己,完全可以藉此對付孫家,可他卻沒有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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