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韓青梅氣得眼睛都紅了:「娘,媳婦兒嫁進江家這麼多年,是什麼樣的人,您也是清楚的,您怎麼能這麼說媳婦兒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定你早就和我們老江家離了心了。我說昨個兒怎麼我叫你來搭把手你都不肯了,原來是瞧不上我這個老的了啊!」趙氏不屑地撇了撇嘴,她一直都不喜歡這個三兒媳婦,所以說這些話的時候可是一丁點兒的內疚和心虛都沒有。
按理說韓青梅在趙氏的幾個兒媳婦里是最勤快的,話也最少,本該最討老人喜歡,但在趙氏這裡卻是完全反過來了。韓青梅越是如此,趙氏就越覺得自己了不起,要不她怎麼就能把三兒媳給拿捏得這麼好呢?
&這事兒肯定不是青梅乾的,青梅是什麼樣的人,您也是知道的。」江守仁本來是不打算說話的,可是聽趙氏說得這麼過分,他也有些著急了。
其實趙氏最開始的時候還是有些心虛的,畢竟她確實曾動手打罵孩子,但到這個時候那點子心虛已經完全消失了,反而變得越發地趾高氣揚起來:「我說老三,聽你這話,你是要偏著你媳婦了?」
聽了這話,江度月簡直氣得吐血,江守仁偏心誰這問題還用問嗎?這話不是明擺著睜眼說瞎話嗎?
&您剛剛不是問到有關野菜的事了嘛,小月有些話想說呢,也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江度月雖然氣得不行,但卻決定暫時將這件事打住。
與其這樣無休止地爭吵下去,倒不如來些有實際價值的舉措。
其實此刻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主意,但是這個主意必須要韓青梅同意了才能實施,所以她才會主動開口轉移話題。
趙氏知道江度月這是打算把剛剛的事矇混過去,她以為對方這是示弱了,頓時更加氣焰囂張起來。
只是沒等她開口,就聽江輪忠開口道:「小月,你說說吧。」
江輪忠雖然也偏心,但是他的偏心其實和趙氏還有些不同。
趙氏是那種你不聽我的,我就要和你鬧一鬧,而且非得鬧得你沒臉為止;而江輪忠的偏心卻在於壓制,只要對方不鬧了,願意老老實實地幹活了,那他也就不會多在一件事上多費時間。甚至於,江輪忠一直都覺得自己的舉動根本就不叫偏心,而是為了讓這個家更和氣。
江度月看了江家老爺子一眼,一改方才的冷然強勢,笑眯眯地道:「爺可能不知道,之前我和那酒樓的掌柜的已經說好了,他們讓我們每天給他們提供定量的野菜,而他們則每天付給我們十文錢。只是這十文錢卻不能現在就給我們,得等一個月之後才給呢。」
&天十文錢?你哄誰呢?剛剛老三可都說了,那位李掌柜說的分明是和你們三七分成!我看你這小蹄子是想把錢給私吞了吧?」趙氏一撇嘴,根本不相信江度月所說的,而她這麼說著的時候,眼睛卻是暗暗瞄向韓青梅。
言下之意,想逃私吞錢的人是韓青梅。
韓青梅感受到這個目光,更覺得心寒,但卻忍住沒開口。
江度月淡淡一笑,仿佛沒有聽到趙氏語氣里的輕視和厭惡:「這樣啊,既然奶你這麼相信爹的話,那你就跟爹要錢好了,孫女就先回去了。」
其實江度月心裡也真是挺好奇的,趙氏苛待兒媳婦也就算了,畢竟婆婆和兒媳婦可謂是古往今來命中注定的天敵。但趙氏沒道理連江守仁和孫子、孫女都不喜歡吧?可是看趙氏對江度婉那個樣子,和對待自己與小年時的態度,簡直是天差地別啊!
難不成這裡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見江度月要走,江輪忠轉頭瞪了趙氏一眼:「小月,你奶她就是這個脾氣,只是你這樣可也不對,哪有親孫女這麼和自己親奶說話的?這要是傳出去,旁人得怎麼說你?」
趙氏被江輪忠這一瞪,雖然火氣未消,倒是也沒再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來。
有關趙氏虐待小年的事,江度月此刻雖然知道不可能有什麼實質性的結果了,但可不代表她就真的不會計較這件事了。
既然江輪忠非要把這件事上升到輿論高度,那她也就不客氣了:「爺說得對,要是外人知道我和奶頂嘴,肯定得說我不懂事。可爺有沒有想過,要是外人知道了奶竟然對自己的親孫子又是打、又是掐的,會怎麼說吶?」
江度月自己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