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能您動手,交給我這個婆子便是。」
說著,轉身取了個盆,從瓮裡頭抓了一把大棗出來,「少爺打小就願意吃這一口,您的手金貴,做不得這些粗活。」
廚屋婆子既都這麼說了,喜弟自然不會再說什麼,乾脆拿著小馬扎,坐在灶堂跟前,與廚屋的婆子說說話。
這邊難得有人與婆子說幾句,婆子更是滔滔不絕,念叨起來沒個頭,自然都是溫言煜小的的時候事情,喜弟倒也願意聽上幾耳朵。
「等著分飯的時候,都給二弟那,送倆窩窩頭。」等窩窩頭上了蒸籠後,喜弟突然來了一句。
「啥?」婆子覺得定是自己聽錯了,下頭人看的明白,夫人遠離跟言許公子那邊,已經算是,水火不容了。
喜弟起身,接過婆子的籠布,幫忙圍在蒸籠邊上。
「聽人說,二弟為了給郭氏攢口飯吃,從自己的口糧裡頭省。咱家再怎麼樣,也不能缺了公子口吃的。」喜弟將籠布都包好,不去理會旁邊,在一邊洗了洗手。
廚屋的婆子,將籠布交給喜弟,自己的手在衣服上,擦了一遍又一遍,雙眼無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著喜弟灑水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趕緊追到喜弟跟前,「那,那這意思是,夫人認了郭氏那女人了?」
看婆子一臉緊張,喜弟拍了一下婆子的手,輕笑出聲,「怎麼可能?咱們都是跟那女人有仇的,再怎麼樣,也不能讓她進來不是?」
這一聲咱們,更是讓婆子臉色一變。
到底她跟這院子裡其她人不一樣,萬一真的郭氏回來,第一個一定是拿她開刀。
喜弟從袖子裡拿了一個銅簪子放在婆子手上,「且放心了,娘絕度不會虧待這些跟著她的老一輩的人。」
「這,這可使不得。」婆子墊了墊分量,順勢便要退回去。
喜弟趕緊將婆子的手給按住了,「家裡的二兒不是已經到了議親的年齡了,這東西就當是東家給你定兒媳婦用的。」
話說到這份上,婆子自也不能再回絕,將簪子放在衣服的兜里,抹了一把眼角的熱淚,「您且放心,以後但凡是有用得著我這個婆子的地方,您只管吩咐便是。」
喜弟笑著擺手,「這就客氣了,行了,我不在這待著了,光惹的您掉淚了。」將衣角一放下,頭也不回的走到外頭。
婆子看著喜弟的背影,手裡將東西簪子緊緊的攥著,這簪子打的長,別頭髮用既緊也好看,想來也得要十幾個銅板才能得來了。
喜弟這頭,從廚屋出來,卻沒去尋溫言煜,而是又去了庫房,長工們已經在忙活了,不出所料,今個溫言許也還是早早過來幫忙。
喜弟靠在一邊,看著拿起架子上擺滿了藥材,喜弟眯著眼睛,享受的聞著藥香的味道。
「二少爺您慢點。」突然聽見,長工緊張的喊聲。
喜弟猛的睜開眼睛,看著溫言許被一個長工扶著,旁邊放著一個要笸籮,藥材已經撒了一地了。
「您可別忙活了。」溫言許還想蹲下去撿,跟前的長工趕緊將人給攔住了,「這崴腳可也不是小事,鬧不好一會兒得腫起來,您先在旁邊歇著,一會兒給您熬了紅花水揉揉腳。」
喜弟緊緊的抿著嘴,這人啊,還真是一天一個樣,昨個這些人瞧見自己,眼巴巴的打招呼,不過一夜過去了,瞧瞧現在,一個個光圍著溫言許打轉。
喜弟定了定心緒,若無其事的朝溫言許走了過去,「二弟這是受傷了?」
左右聽見喜弟的聲音趕緊讓出路了,低著頭與喜弟打了聲招呼。
喜弟沒理會緊接著又說了句,「二弟喜事將近著實不吉利。」輕輕搖頭,「不過二弟的醫術那是連父親都稱讚的,想來也點傷很快就會好的。」
溫言許聽著喜弟陰陽怪氣的調調輕輕擰眉,「嫂子說差了,不是我自己的喜事,是咱們溫家喜事將近。」
那一聲咱們,咬的格外的重。
喜弟抿嘴一笑,朝溫母的院子裡望了望,又抬頭看了看時辰,「行了都圍這麼多人做什麼,還不去前頭請父親過來看看。」
長工本來站在也渾身難受,喜弟給他們一找藉口,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就剩下溫言許跟喜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