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餘生一不在這,師爺更是癱倒在椅子上,大口的喘息著粗氣,過了好多一會兒才覺得那骨頭又回到自己的身子裡面了。
「去,尋個大夫吧。」看了眼還暈在地上的溫言許,師爺只能無奈的擺了擺手。
這一次雖然沒有傷到右手,可失血這麼多,秋試肯定會有影響,本來以為尋了個有前途的是女婿,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折了。
「那,師爺咱們把溫家母子放了嗎?」看師爺光顧著交代溫言許,衙差還以為把溫家人給忘了,趕緊在旁邊提心了舉!
師爺照頭給了他一巴掌,「你是不是傻,余東家走的時候不是說了,只管余記的人,其他人不管!」
可說完師爺就愁了,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這次的事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溫家的事起的,哪能分的這麼清。
現在人是放不能放,收拾不敢收拾,棘手的很。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溫父一早死的時候就把人放了省事。
左右上面也有了交代。
思量在上,師爺只吩咐了句,「去給那倆人換個好點的牢房,別讓受了罪了。」
師爺說的簡單,既然是牢房天生手就受罪的地方,他們上哪去弄的什麼條件好點的。
幾個人一商量,還是平時有主意的想出個法子來,換了個靠門邊亮點的牢房,再搬進去一張床,桌子椅子的,換上幾套衣服,飯菜也跟尋常的分開,從衙門的小廚房給端。
溫言許的傷也並不算嚴重,很快就醒來了,一睜開眼看著新婦坐在床邊哭哭啼啼的,就跟自己死了一樣。
「爹呢?」溫言許覺得頭疼想揉揉眉心,可這一動生疼不說,一看上麵包的嚴嚴實實的,卻也好光禿禿的。
這才想起來,他的左手就被那麼生生的砍掉了。
溫言許氣的咬牙,餘生,餘生,從此後他的敵人又多了一個。
今天的侮辱,他日必定千倍百倍的奉還。
「爹,爹歇息去了。」新婦還哭哭啼啼的,連個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那你去把爹叫來。」溫言許不死心,餘生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個白丁,怎敢在衙門撒野。
一提這事,新婦哭的就更厲害了,「我,我一看見你這樣就哭的質問爹,沒想到還被打了一巴掌。」
接著,就湊到溫言許的跟眼前讓他仔細瞧瞧,「原本,我嫁給你總算能在姊妹們面前抬頭,如今,如今這般沒臉,我以後可怎麼回娘家?」
女兒們嫁人,無非比的是家事和定禮。
溫言許也算是出生富裕,加上身上有拱門,定禮更是頭一份,有很長時間她在娘家都抬著頭走路。
現在夫家成這般樣子,原本嫡母就不喜她,這下更不得被人嘲笑了。
溫言許都這個樣子了,耳根子被吵的嗡嗡的響,要不是,要不是現在還用得著師爺,他早就大巴掌扇上去。
「爹走的時候還說,還說讓你好自為之,以後再也不管你了。」提起這話,新婦更是哭的淚連連。
溫言許更是激動的要做起來,看一隻手撐不起身子,終於惱的斥了一句,「就不知道扶我起來?」
被這麼一凶新婦才反應過來,可結果把人扶起來就沒了下一步,也不說給溫言許倒上杯水,更罔論是問問他要不要下地。
還是溫言許自己在那交代了,新婦在拉著個臉給溫言許端過點水去。
只是溫言許一喝,竟是涼的,氣的溫言許當場就摔杯子了。
「你,如今還在我家你都敢這麼發脾氣,連你都看不起我了嗎?」新婦本來就受了委屈,坐在椅子上放聲哭了起來,越哭聲音越大,「不就是水涼了嗎,這個時候就喝口涼的怎麼了?」
一邊哭一邊還念叨,溫言許惱的錘了床邊一拳頭,這一使勁,傷口又扯的生疼。
越是這樣心裡越來火,看著新婦也就更不順眼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突然就想起蓮蓮來了,若是她在跟前肯定不會這般哭哭啼啼的鬧騰,更不會對自己不管不顧。
且,一口熱水她一定早就準備好的。
溫言許搖了搖頭,想著該是真是被刺激的不清,怎麼會想起那個傻子來。
自然也懶得聽新
第九十七章 餘生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