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狡辯道,企圖糊弄過去。
顧朝冷眼看著掌柜,見他極力為自己辯解有提及先前他一來就點女兒紅的樣子,覺得掌柜是在嘲諷他沒好騙。
現在想來,他總算明白為何去其他酒館喝酒不過幾壺酒便有些醉意,在這喝不少酒卻丁點醉意都沒。
「你的意思是…白元是在胡說?胡老是在胡說?還是覺得本少爺閒得慌故意藉此事整你?」
顧朝冷聲不耐煩問。
掌柜愣住,神色微變,雙腿抖得很是厲害「哎喲,哪可能是白少爺胡說,顧少爺您平日忙得很,哪有空用這種瑣碎小事故意整我,肯定是那叫什麼胡老的在亂…顧公子,您說的胡老,可是傳聞只需聞一聞能聞出是什麼酒的胡酒仙?」
話說到一半掌柜突然察覺不對勁兒,詢問。
白元跟顧朝這兩人他自是說不得半句不好的,外面看著的人這麼多,若他敢提白元一句不是,改明兒傳到白家耳中,那不是要得罪白家?
顧朝更是說不得,畢竟顧朝就在他面前,若是得罪,沒好果子吃。
思來想去,那就只能先問問這個胡老是不是他想的那個胡老,若不是,那這事兒好辦,直接將所有的過錯都往這人身上推便是。
鎮子裡頭有個叫胡老的老頭,平日裡酷愛喝酒,一遇酒便不省人事,對酒也有自己一番見解,只要滴上一滴,一聞,便知是什麼酒,便知這酒放置幾年,那鼻子堪比狗鼻還靈,所以人尊稱為胡酒仙。
「你覺得呢?」
顧朝挑眉,冷笑問。
他的態度跟語氣,早為掌柜解答他的疑惑。
掌柜雙腿一抖,吞了吞口水,手足無措。
顧朝見掌柜的這般,便知掌柜是真心裡有鬼。
「你可知道胡老是如何評價你這酒的?」
「食之無味,劣如糟糠,言而言之,將這酒倒在地上,就是狗經過都不喝!」
「他可是當著眾人的面直言這句話的!」
一想起昨夜的酒宴,顧朝臉色難看,雙目盯著掌柜。
林箐箐聽著顧朝的話,只覺那位胡老說話真犀利。
「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顧朝冷聲問,掌柜的哆嗦不已卻是啞口無言。
不管是哪個酒館子一開張都會找胡老過去品嘗一下酒,若是胡老說好喝,便說明這酒館子的酒好,若胡老說不好喝,那便證明這酒不正。
在胡老眼中,只有好酒能讓他沉淪,也只有好酒能讓他夸。
他這一生根本就不在意銀子,只在意酒好不好喝,所以什麼銀子賄賂叫他夸自家酒好喝,這種事是絕對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因為他公正不阿,只對酒,不對人。
胡老對酒的品嘗已到一定的境界,他開口說的話,很有可信度。
外面聽著的人聽了這席話之後,便覺次不是顧朝沒事找事,而是家酒館有問題。
「來人,給本少爺砸!」
顧朝一聲令下,那些家丁們痛痛快快地將那些酒全砸了,哐哐哐,酒罈碎落在地上,桌子椅子也難逃一劫。
哐當、咔嚓的聲音齊齊響起,仿佛在拆家般。
雖不是將酒館夷為平地,但這拆家的樣子與夷為平地也沒什麼區別,若是重新修整,又是一大筆銀子。
掌柜說不出半句話來,只能心疼地看著自己的酒被砸,心疼不已。
「我的酒,我的酒!」
掌柜嚷嚷著,手拍著地,聲音嘶啞喊著。
每喊一句都能讓人感受出他的心在滴血。
「哼,虧得本少爺相信你家酒館,你卻讓本少爺丟盡了臉面,白元那小子如今可在背後嘲笑本少爺呢,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賜!」
顧朝冷哼一聲。
銀子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臉面。
輸給誰都行,唯獨不能輸給白元。
而昨日他那一壇酒,直接將他面子全丟盡,還下不來台面,令自己被嘲還讓白元的葡萄美酒夜光杯占了上風。
他的酒胡老評價如糟糠,但白元的葡萄美酒夜光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