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條小尾巴。
漠城其實並不太平,匪患一直都有。
但流匪卻是知道哪些人他們可以招惹,哪些人他們不可以招惹,她們大概是流匪不可以招惹的。
進入了戈壁,一直沉默的班靈蕊這才說道,「除了靈石,另外那兩塊小石頭我沒有帶來,你問一下他們感不感興趣,甚至暗影門,都是你可以拿來做條件的。」
「嗯。」霍祁綿輕輕應了聲。
「國師本來有無數次機會殺掉我曾曾曾祖父,但他沒有,我猜不透他想要做什麼,你比我聰明,或許你能夠猜得透他心裡所想。」班靈蕊直視前方。
時至此刻,她的心還在搖擺不定。
理智告訴她該結束這一場荒誕的對抗,情感上她在恐懼那些未知的無法掌控的一切,讓綿綿單獨去面對本是屬於他們的責任,她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他也沒想過要殺我的,娘,我不怕。」霍祁綿望著她淡定地說道。
「嗯。」班靈蕊淺笑,但願如此。
這一天她們穿越了戈壁,走進了大漠。
駱駝停了下來,夜色低沉,好像要起風了。
班靈蕊選了一個地勢較高的位置來休息。
果然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來,沙塵暴便來了,遮天蔽日。
兩人抱在一起,用皮毛擋著身體,躲在駱駝後面,祈願沙塵暴能夠快點結束。
沙塵太厲害,她們都不敢開口說話。
氣溫也開始驟降,幸好現在還不到冬天,不過是夏日到深秋的差距而已,蓋一條毯子便可以禦寒。
因為她們所在的地方比較高,沙塵暴結束後黃沙只到了腳踝處。
霍祁綿抖落身上的黃沙,換了個位置面對著她娘親來睡。
「睡吧。」四目相對,班靈蕊來不及掩飾臉上的憂傷,略顯生硬地擠了個笑容出來,幫她拉了拉毛毯,不自然地說道。
「嗯,娘親也睡。」霍祁綿迷迷糊糊地說道。
雖是一路奔波,但這也是她睡得最沉的一段時間了,或許是因為勞累,或許是因為有她在自己身旁。
「嗯。」班靈蕊應了聲。
兩人就這樣相擁而眠。
溫馨的夜,寂靜的夜,也有不安分的人,視她們如囊中之物。
「兩個小娘們應該不是雪山那些人。」
「我看也不像,怕是迷路了吧,看著怪可憐的。」
「……」
污言穢語越發肆無忌憚,聲音直衝霍祁綿耳膜,她驟然睜開眼,四下張望,聲音戛然而止,好像連人影都沒看到。
恍惚間她竟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真聽到了什麼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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