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色:「有公務。」
「中秋佳節,萬家團圓的日子,你有什麼公務?還不從實招來,說,是不是去見安茉兒了?」
李明睿猶豫了片刻,索性大方承認:「是。」
王太妃立馬滿臉堆笑:「我兒開竅了,也懂得佳節會佳人了,怎麼樣?你和茉兒說開了嗎?她是什麼意思?」
「哎呀,依我看,她一定也喜歡你,不然你能一夜不歸?」
李明睿訕訕:「母妃,您別想多了,我們就是一起賞月,沒做別的。」
王太妃笑嗔道:「母妃又沒問你們一起呆了一夜做了什麼,有什麼好緊張的,我知道茉兒是好女孩,你想動歪腦筋,人家也未必肯。」
李明睿抬眼望房梁,心中甚是無語。
「睿兒,娘今兒個就進宮,請皇上做主如何?」
「母妃,這事兒孩兒自己心裡有數,時候到了,再請母妃出面。」
「怎樣才算時候到了?皇上現在已經在為你挑選王妃,萬一皇上看中了哪家的閨女,給你做了主,那就晚了。」
李明睿起身,扶母妃坐下:「母妃,孩兒記得秦叔叔的夫人楊氏的閨名好像叫牡丹。」
王太妃怔了怔:「好端端地說這個做什麼?你別給我扯開話題。」
「母妃,上次不是跟您說,太后和長公主覺得茉兒長的像秦叔叔嗎?現在差不多確認了,茉兒的確不是她爹娘親生的,她是她爹娘撿來的,撿來的時候,她的襁褓里塞了一方繡了牡丹花的絹帕還有一塊雕了牡丹花的玉佩。」
王太妃瞠目:「果真?」
李明睿鄭重地點了點頭。
王太妃沉吟道:「上次聽你說起,我還覺得這事兒不太可能,畢竟當時那麼混亂,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怎麼從揚州流落到東陽縣去?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你楊姨的閨名確實叫牡丹,她確實有一塊雕了牡丹花的玉佩,我見過,她剛懷上那會兒,我去看她,帶著你,那時我就問你,你希望姨肚子裡懷的是弟弟還是妹妹?沒曾想,你沒按著娘教你的說弟弟,硬說楊姨肚子裡的是妹妹,把我給氣的,你楊姨卻笑道,若真是妹妹,將來給你做媳婦……」
李明睿:……
原來他在茉兒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見過她了。
而且,楊姨還說了把茉兒給他做媳婦的話。
結果兜兜轉轉,十四年後,他們在東陽縣相遇,同了一場患難,又在三年後,在金陵相遇,相知相許。
這可真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