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忌弄她一身的血腥。還
「還好你沒事。」他的語氣哽咽起來。
玉忘蘇回抱著他,感覺著落在她頸上的滾燙。她全身都僵直了,認得他這麼久,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哭。
以前一直覺得,一個大男人還哭,一定難看死了。這一刻,她卻覺得那滾燙仿佛流淌進了她的心裡,讓她整顆心都酸酸的。
「我都在懷疑,我選擇留下是不是錯的。」他低低的呢喃著。差一點,他就讓她丟了性命。他還信誓旦旦的說著會保護好她,可還是讓她遇到了危險。
他怎麼就這樣大意的。
「你不要這樣,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玉忘蘇抱緊了他。
好一會兒水生才放開了她,她便在他身上摩挲著,「這麼多的血,你都哪裡受傷了?」
「沒受什麼重傷,這些都不我的血。」水生指了指肩膀上的受傷處。玉忘蘇仔細檢查了一下,見傷口不嚴重,總算是鬆了口氣。
水生也不急著處理傷口,而是去看院子裡的人。
屍體大多已經被抬走了,倒是抓住了幾個活口。
水生仔細的檢查了這幾個活著的人,卻是微微皺眉。
「侯爺也發現了吧!這不是同一伙人。」夏藍把水生的佩劍換給還他,而她腳下躺著的則是向玉忘蘇放暗器那人的屍體,「這人明顯是衝著夫人來的。」
那星星點點的暗器都是衝著玉忘蘇去的,她看的分明。若和其他人一樣都是衝著侯爺來的,沒理由那些暗器不針對他。
「的確,是兩伙人。」水生皺著眉。打鬥的時候他便有所察覺了,一伙人明顯訓練有素,彼此之間配合的很好,而且招式都有異曲同工之妙。
倒是另外的一伙人,像是東一個西一個湊起來的人,彼此之間好像都不熟悉,而且招式也十分雜亂。能力更是良莠不齊。
怎麼看也不像是同一個人派來的。
而針對忘蘇去的暗器,讓他很詫異。如若是鳳天冥派來的人,那麼收到的命令應該是不惜一切代價除掉他。
只要他死了,忘蘇也好,歡歡也罷,都是好對付的。
完全沒必要特意針對忘蘇。除非另外一伙人收到的命令是取忘蘇的命。
「帶下去審問。」水生指著針對玉忘蘇而來的兩個活口,「一定要撬開他們的嘴。」
「那剩下的人?」夏藍望著水生。
「處理了吧!」水生淡淡說了一聲。宮裡派來的人,本也沒有審問的價值。一來是問不出來什麼,二來,問出來了又如何?誰能為他主持公道?
他也沒必要放人回去給鳳天冥報信。
夏藍和她帶來的人把需要審問的兩個人帶走了,其他的護衛則把滿是血腥的院子給打掃了一番,又用水清洗過。
玉忘蘇則把金瘡藥和乾淨的布拿給受傷的人,讓他們先處理一下傷口。她這才拖著水生進屋去了。
「你這一身肯定是要細細的,我去燒點水吧!」看著他的樣子,玉忘蘇嘆息了一聲。
「不用燒了,我拿冷水細細就成了。」
「胡說什麼呢!這個時節冷水可碰一下都刺骨的很,哪裡能洗澡。」玉忘蘇讓他先等等,她則去了廚房。
大冬天的水,要是沒燒過,她可是碰都不敢碰的,當真是冰寒徹骨。要真是拿冷水洗漱,還不得把人凍僵了。
匆匆燒了火,在大鍋里燒上了水,銅壺裡也燒著水,又拿了些冷了的點心蒸上。
玉忘蘇在廚房裡忙活著,水生和歡歡則在屋裡大眼瞪小眼。
歡歡年紀小,也不知道害怕,瞪著眼好奇的看渾身浴血的水生。還一個勁的想要爬下床來。水生這個樣子也不好去碰歡歡,便只是嚇唬著歡歡往床裡面爬。
歡歡哪裡能明白是嚇唬他,還以為是和他做遊戲,便更是往外爬的更是起勁。
水生便只得拿了一柄擺放著的玉如意把歡歡戳的往裡面去。他也不敢用力,歡歡反而被戳的蘇服了,呵呵笑著,還伸手要搶玉如意。
總是搶不到手,還湊過了嘴去要啃啃試試。
水生被嚇了一跳,連忙收回了玉如意。歡歡便瞪大了眼睛望他,一臉委屈,眼圈都紅了。
玉忘蘇端著茶進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