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了。」玉忘蘇臉色發白。若范家的人安排林正德夫妻來本就是幌子呢?畢竟林正德夫妻怎麼看,都是一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樣子。
比起讓人來偷,可能會找不到繡圖。是不是直接威脅她交出來,要更好一些呢?
博聞日日出門,她根本沒想過會有什麼危險。
而月牙是跟著廚娘出門的,只是去買些東西,她也沒太放在心上。福伯安排的護衛只負責保護宅子的安全,更多的是保護雙面繡的安全,根本就沒有人跟著博聞和月牙。
「你擔心他們會對博聞和月牙出手?」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玉忘蘇急切的站了起來。一這樣想,心裡便更是紛亂的很。「不行,現在就去找他們,看看他們是不是好好的。」
「你先別著急,未必就會有事。我去找他們回來。」水生握了握玉忘蘇的肩膀,便急匆匆的往外去。
自己往早市去找月牙,又讓一個護衛去楚家那邊看看,博聞是否安全的在楚家。
等待結果的時間十分難熬,玉忘蘇也沒心情刺繡了,不時的往外看著。
歡歡醒了又在哭鬧,她便又手忙腳亂的哄著孩子。
她只希望一切都只是她多想了,博聞和月牙都好好的。
一直也沒見什麼動靜,她便抱著歡歡在屋裡踱步。歡歡不哭了之後,很快便咧嘴笑了起來。樂呵呵的,天真無邪,無憂無慮的樣子。
「還是你最好了。」玉忘蘇嘆息了一聲。果然這樣小的孩子是最好的,什麼都不懂。
即便外面早已經硝煙四起,小孩子又能懂得什麼煩憂呢?難怪總有人感懷童年,幼年時候最為單純無憂,也是最讓人懷念的歲月。
有護衛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神情嚴肅,手裡還拿著一支箭。
「夫人,這箭是有人射到門上的。」護衛將箭矢呈給玉忘蘇。
玉忘蘇接了過來,看箭矢上還捆綁著一張字條。她心下一沉,連忙把字條解了下來。
「令弟令妹都在我手裡,若要保他們平安,便拿繡圖來換。」最後並沒署名,玉忘蘇卻也想到該是范家的所為了。果然博聞和月牙也都出事了,她唯一的一點僥倖也都破滅了。
終歸她最為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范家是真盯上了自家,竟然對她的家人下手。
怕是范家出來的,都會使些下三濫的招數吧!
一個范諶便夠無恥的了,如今來的也不知是范家哪一號的人物。
「夫人。」護衛有些擔憂的看著玉忘蘇。
「你去請了福伯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玉忘蘇擺了擺手。
才坐下,去找月牙的水生便和廚娘一道急匆匆的回來了。廚娘一見玉忘蘇便跪下了,「夫人,是奴婢沒照看好月牙姑娘。月牙姑娘見今日賣的各樣果子好,正挑著呢!奴婢便先到一邊買菜,這才買好了菜,一回頭便不見了月牙姑娘的影子。
「之後遍尋不著,問了賣果子的攤販,卻是說買果子的人多,都沒留意。」廚娘紅了眼圈,滿臉的自責。
「罷了,也不是你的錯,你先起來吧!」玉忘蘇嘆息了一聲。范家的人會出手,必然是找好了時機。也偏是今日月牙出了門。
玉忘蘇把字條遞給了水生,水生看過之後,臉色也沉了下來。
「怎麼我們就疏忽了兩個孩子。」水生皺緊了眉。但凡能多個心眼,也不至如此。「沒說在何時何地交換,看來我們也只能等著了。」
「怕也只能等著了,他們不會把人藏在那間客棧里的。」玉忘蘇坐立不安。想著兩個孩子就在別人手裡,還不知道會受什麼委屈。
即便范家的人不傷害兩個孩子,這樣的情形,怕也是被嚇的不輕。
「你打算怎麼辦?」水生握了握玉忘蘇的手,她的手在微微顫抖著,指尖也一片冰涼。
「若是不能保證把兩個孩子安全帶回來,我會答應范家的條件。」玉忘蘇咬牙。她不會拿博聞和月牙冒險的。說到底,余家和她有什麼關係,自然整個余家加在一起,在她眼裡,都不如博聞月牙的頭髮絲來的重要。
她不是不信守承諾之人。可若是和博聞月牙他們的安全比起來,她寧可失信於餘杭。
「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