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進的,剛才出門的時候他就已經暗示過讓她用些點心,可是她說自己不餓,不想吃,他也沒勉強,便是由著她做主,去哪都跟著,此刻,卻是擔憂起她瘦弱的身子。
夏木槿臉上掛著清淺的笑,眸光眺望遠方,淡淡的搖頭,沈慕寒動容,便是將她給攬進懷裡,讓她貼著身子依偎著自己。
「我以為我會回去呢。」
良久,夏木槿一雙眸子閉了又睜開,眸底一片清明,眺望著遠處無垠蒼穹,有些瑟瑟卻又深藏寓意的說道。
與清月最後那一博就像發生在剛才,歷歷在目,心有餘悸,她雖不是什麼怕死不怕死之人,也不是沒有見過死人和血腥場面,可是像清月那般瞬間白頭的還是第一次見,現在想來,不由得渾身一顫。
而且從頭到尾沈慕寒都不曾解釋半句,令她心裡也極為的不舒服,即便是這一切他也犧牲很多,可是心裡那份不踏實讓她覺得兩人之間因為清月隔著疙瘩,似乎這個疙瘩會因為清月而持續一輩子,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這樣而得抑鬱症。
沈慕寒聽著她模稜兩可的話,卻是更加的攬緊了她,眸光順著夏木槿的,看到的卻是無止境的空曠,有那麼一刻,他有一種幻覺,槿兒會因此而梳理甚至離開他,這種感覺令他非常的不好受,心口驀地一陣刺疼,頓了頓,有些無奈道:
「她葬在了君淵山莊的後山。」
其實這是他最不願提及的,清月一死,師傅徹底斷了香火,他也食言與他們夫妻,加上自己又與門派斷絕了一切關係,心中有著那麼一份罪惡感,可是卻只能獨自承受,他不想夏木槿知道太多,知道的越多承受的越多,所以,簡單的帶過,可是,也疑惑她那句回去。
這裡就是她的家,她能回哪去?
他的出聲令夏木槿有些意外,抿了抿唇,卻並未再說什麼,只是這麼靜靜的依偎在他懷裡,看著遠山近水的美好,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笑,這淺笑沒能逃過沈慕寒的眼睛,連日來的疲憊也終是煙消雲散。
「槿兒,我已經徹底是一個普通的百姓了,沒有人再能分開我們。」
同時,也不忘將自己最開心的事分享給夏木槿,夏木槿伸出雙臂抱緊了他的腰身,埋頭在他胸膛,良久,卻是悶悶的說了聲:「我知道。」
連日來的猜忌與疲憊得到緩解,夏木槿覺得自己輕鬆了很多,腦子裡便思索著開連鎖超市的事了,沈慕寒不知道自己的小娘子早就因為心結打開而掉進錢眼裡,還兀自在這裡窮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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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輕點就是了。」
這邊,言舟晚感覺自己臉燙得厲害,估計堪比煮熟的鴨子,聽到沈慕青隱忍的粗喘,便是低著頭生硬的說道。
她今天啥面子裡子都丟光了,大家都知道自己這段日子是如何排擠沈慕青的,而且在心中默默發誓,這男人不管生死,再也不要理他了,可是他才受這點傷,她便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想著沈慕寒剛才那別樣的眼神,她都忍不住想要甩自己兩耳刮子。
自己給自己挖坑,結果還跳了進去,言舟晚,你能耐了。
此刻,沈慕青坐在椅子裡,雙膝曲著,腰身前傾,一雙銳利的眸子在自己受傷的手與低頭抹藥的言舟晚身上來回穿梭,眸底寓意不明,幽暗卻夾著複雜。
言舟晚則半跪在他跟前,小心翼翼的用面前為他擦著藥膏,那麼大一塊,血肉清晰可見,即便是擦了藥膏,依舊能聞到血腥味,因為自己走神,動作時輕時重,這才導致沈慕青不滿的粗喘。
若是要深究,都會讓人在以為她這是在報復。
「好了,聽說這藥膏很管用,要不了幾天就會好的,但是長新皮會癢,你到時忍著點,別去撓。」
擦完藥膏,言舟晚如釋大放,深深吐出一口氣,不去看沈慕青,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低聲叮囑。
這藥膏是沈慕寒的,她也用過,而且還會使掉皮的地方長新皮,只不過過程比較費時間,而且長皮的時候特別的癢,若不控制住自己便會將這新皮給抓壞,到時候即便是長齊了也不好看。
「既然是這樣,不妨將你臉上的紗布取下來,也擦些這藥膏。」
沈慕青收了手,並仔細在塗抹藥膏處打量半響,良久,卻是低沉著嗓音說道。
263解開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