蠶繭的法子不一樣,顧名思義,就是煮繭和繅絲要分開,把煮好的繭盛在加有少量溫水的盆內,然後再進行繅絲,這就是「冷盆」繅絲法。
這個法子繅出的絲比我們平日裡的繅絲辦法繅出的絲「有精神,又堅韌」,可防止煮繭的時候太熟、絲膠脫得過於乾淨、導致絲纖維軟弱無力的缺點,這樣絲就不容易斷。
你們兩個試一試,看看如何?」
羅青魏然立刻動手,這個法子簡單,不過就是煮繭之後迅速換了一個溫水的冷盆,竹籤子稍微一挑,絲頭就出來了,兩個人立刻動手,不過一炷香的功夫。
手上的絲已經成型。
兩個人住手,這才發覺真的如陸見安所說,這一次廢繭居然一次都沒有斷過,這生絲摸起來很有韌勁兒。
顏色都白了一個度。
都是一臉喜色。
「師父,這個法子這麼簡單,怎麼一直都沒有人想到過?」
幾百年來,他們的繅絲法子一直都是煮沸的時候趕緊繅絲,還真的沒有人家分開使用這種辦法。
「師父他老人家說,這個法子也是她老人家後來才發現的,自然沒有人知道。
好啦,今日我們吃團圓飯!你們也歇一歇,做什麼事情也要勞逸結合,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以後最晚干到戌時就好,我是收學徒,不是收長工,我也不是周扒皮。」
這兩個丫頭是一心學習,可是也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陸見安可沒有奴役童工的心態。
誰讓她是一個接受了新思想新教育的現在好青年啊。
在這裡就是十足的格格不入,她可以想辦法代入這個角色,時代,可是一下子讓她把孩子當做工人使喚,她還沒那麼快融入。
就算是工人,也沒有沒日沒夜的使喚的。
「師父,周扒皮是誰啊?」
羅青和魏然好奇的問道。
「周扒皮就是一個大地主,家裡良田百畝,日子過得富足,家裡地多自然需要請長工來幹活兒,於是周扒皮為了讓長工們能多幹些活,半夜三更起來學雞叫讓長工勞動(賣身契上明文規定雞叫就得起床幹活勞動),長工們都是從雞叫起床返工日落則收工,周扒皮半夜雞叫,使得那些長工們提早起床為他披星戴月地勞作。」
「那後來呢?」
兩個人特別喜歡聽師傅講故事,這些在她們看來應該是師傅從外面一路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