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都想呸一聲。
好不要臉。
四個人勝三個。
還不如全勝呢。
「那倒不必,在下還不在乎那區區一個人。」
誰還不會裝逼啊。
張盛低聲道。
「不知好歹!」
聲音壓的很低,沈從文在這裡,他們就不能做的過分,很容易給督學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好,陸公子既然如此自信!我們自然是隨您的心意。第一場比試比的是作畫,一炷香的功夫,我們五人每人做一幅畫,讓督學大人和各位老師品評。」
香燭點上。
陸見安看著面前的劣等宣紙。
他們家的家境這樣的紙張做畫,先天就輸了一成。
這種紙張質量太次,墨汁很容易就暈染在底下的紙張上,很難作畫。
可是這可怨不得別人。
陸見安略微思考一下。
提筆揮毫。
作畫她可不發愁!可是要做好畫!卻需要的是底蘊和功力。
多虧她長年做的就是絲綢方面的研究。
絲綢發麵還有一項最重要的工序就是織錦。
很多古代的匠人會在絲綢上面按照達官貴人的喜好!或者要求織造出特定的花紋圖案,或者畫作書法。
這也是一門技術。
要求這一工序的匠人有較高的藝術性。
所以她倒是不害怕這一關。
她臨摹的水平應該在這裡是絕對的大師,要不然她這個雙料的博士後豈不是白學了那麼多年。
硬體她是沒問題!可是軟體就高很多了。
揮揮灑灑。
五個人在香燭熄滅的最後一刻,終於停筆。
督學大人沈從文已經帶著知縣和師爺一個一個的品評過來。
「不錯!不錯,徐大人,縣學居然有如此的高水平的學子!看來明年你們鳳山縣要出幾個大造化的學生,我倒是眼拙了。」沈從文看著畫作不由的越看越是喜愛。
尤其是王梓旭的畫作,一副山水畫,逼真形象的讓人嘆為觀止。
「好畫!好畫啊!」
看到督學大人對自己的讚許,王梓旭終於放下心來。
抬眼看去。
卻看到陸見安居然不慌不忙的穩如泰山。
心中納悶,難不成陸見安還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自小就啟蒙,那也算是家學淵源。
可惜就算再用功,也不過十三歲,和自己這種二十四歲的秀才比起來!還是要差了一些功力。
就看到督學大人走到陸見安的畫作面前,似乎是一怔。
王梓旭一喜。
看樣子陸見安不怎麼樣,抓心撓肺的恨不得上去看看。
他們今日可是有準備的。
不能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四個人可是有很大把握的。
一個人也許做不到樣樣都是強項。
可是四個人加在一起就不一樣了。
王梓旭的畫,張盛的詩,吳越的棋藝,韓峰的琴藝,總有一樣可以勝了陸見安吧。
人家可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