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傅學的,也一直沒告訴您,怕你傷心,我知道你希望我繼承父親的遺願,可是您也清楚我這女兒身,這輩子不可能走科舉之路,還不如學的一身技藝,養家餬口為好。」
徐氏一聽這個話倒是落下淚來,在她心裡猜測大概是這孩子看著家道艱難,想著要挑起家裡的重擔,要不然她一個閨閣女子,她父親自小把他們當做心頭寶教養,怎麼可能想要學這種粗卑的技藝。
可是現在這個家裡名義上可就是這一個男丁是頂樑柱啊。
苦了這個孩子了。
徐氏哭的稀里嘩啦,陸見安只能抱著徐氏,安撫的拍拍她的後背,這個娘愛哭,自己早就知道,可是還是受不了。
「娘,你幹嘛哭啊?這是好事啊,這樣的話我們的日子才能越過越好,妹妹的嫁妝,您以後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可不能哭。」
徐氏擦了眼淚,點點頭,自己閨女都為了這個家不惜拋棄她最愛的琴棋書畫,從大家小姐跌落到現在操持家產,還有什麼自己不能接受的,「你放心,娘以後都聽你的,絕對不能給你拖後腿,還有你那個師傅也是好人,更是高人,娘是不是應該備上一份厚禮好好的謝謝人家。」
這師徒可不是隨便收的,尤其是涉及到了絲綢,收徒要收禮,那是徒弟的孝敬!也是心意,當然像羅青他們自然不要,他們還不算徒弟,只是學徒,學徒到徒弟還有一段很長的路呢。
陸見安急忙搖頭,自己哪裡去找一個師父啊。
「娘,師傅說了,她早就不問世事,不想再在這俗世中被人糾纏,一再告誡我,我算是師傅的關門弟子,除非她來找我教授技藝!不允許我私自暴露她老人家,更不允許我上門打擾她。
要不然就不認我這個徒弟。」
徐氏自然知道有很多絲綢大師那都是性格乖張,很多怪癖,這個倒不是奇怪,嘆口氣,「那你就聽你師父的話!可是安哥兒,你要記住,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可要好好孝敬你師父,你知道嗎?」
這個時代師徒真的是最鐵的關係。
陸見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