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娘,」喬小如頓時拉下臉來,冷冷道:「二伯娘非要讓人撕破臉說話才聽得懂嗎?我們家不歡迎二伯娘!」
張氏、趙氏臉色都是一變。
「我說小如,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你咋能這麼說話呢!」趙氏忍不住道。
張氏也道:「就是,咱都是一家人,你這話多叫人傷心吶!你看,我今兒來了不也沒幹啥嘛?你不能老拿從前來看我,從前我也沒幹啥嘛!都是大嫂鬧的!」
「再說了,同樣的親近關係,杏兒能來,我們憑啥不能?你們這樣偏心!」
喬小如冷笑:「我們就是偏心,那又怎樣?小姑姑從來沒做過對不起我們的事,你們,你自己想想吧!我性子倘若略軟和一些,早不知被你們欺負成什麼樣了!若我們家沒有今日,二伯娘還會對我們家這麼熱情親近嗎?」
張氏頓時一滯,心裡下意識想道:這還用說嗎?你們若沒有今日,我傻了才來搭理你們呢……
田氏見她神情便知她心中在想什麼,不由暗暗失望嘆息:二嫂她們待自家果然是從來不曾有半分真心!即便到了現在依然如此……
張氏這呆了呆也很快反應過來了,呵呵笑道:「哪兒能吶,你看我們哪兒是那種人?以前那都是你大伯娘挑事,現在她不在家了,我也想明白過來了,她有啥好的啊,還是你們好!」
喬小如連再跟她多說一句話的都沒有,冷冷道:「請吧!你想明白什麼跟我們沒關係,我可把話撂這兒,誰要是敢算計我們家,妄想從我娘這兒哄了什麼去,別怪我翻臉!」
這話刺中了張氏心思,張氏頓時有些惱羞,頓時沉下臉道:「你這孩子,你——」
「咱們沒這麼親近,二伯娘別這麼叫我,我聽著難受!」喬小如沒好氣打斷她,再不管她直接向田氏道:「娘不是說累了要洗澡睡覺嗎?熱水已經燒好了,您快洗去吧!」
「哎,那我先洗,等會兒你們也早點洗了睡!」田氏得了這藉口一溜煙的跑了。
「二伯娘,咱們也快回去吧!」李氏笑嘻嘻的去拉張氏,不由分說把她拉了去。
張氏都走了,趙氏自然也不會留下來,也跟著去了。
離了喬小如家,張氏便憤憤道:「喬小如這死丫頭真正越來越不像話了!你看看她那個樣,哼,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有幾個臭錢了了不起啊?老娘還不稀罕呢!」
「就是,眼睛裡光看見錢!把咱這些親人都忘了,白眼狼啊!」趙氏也道。
李氏不屑扯了扯嘴角,心道你們婆媳可真夠不要臉的,才從人家家裡大魚大肉的吃得滿嘴流油,這一出門便說的這樣難聽。
哼,不稀罕?不稀罕你先前做那副樣子做啥?誰不稀罕你也稀罕!
「二嬸你可別這麼說,我看小如不是挺照顧懷財兄弟的嗎?這凡事總得慢慢一步步來不是?」李氏笑著道。
張氏、趙氏心裡一驚,不敢再說什麼,生怕喬小如因此惱了懷財,不肯再照看他。
又怕李氏為了巴結喬小如而把自家給賣了,張氏立刻又換了副面孔向李氏笑道:「那啥侄媳婦啊,剛才二嬸就是隨口說說、隨口說說而已,當不得真的,呵呵!你可別往外說啊,尤其別在小如面前說,省得讓她多心!」
李氏暗暗翻個白眼,這人真是,怪不得小如對她說話那樣不客氣,連自己都想對她不客氣了!
「二嬸放心,我哪兒是那種人!」李氏耐著性子笑道。
「哎好好,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張氏呵呵的笑,這才稍稍放心,又叮囑了好幾句,得到李氏的一再保證,這才作罷。
只是回到家裡,想起來糾纏田氏的如意算盤落空,又一陣不痛快,忍不住嘀咕罵了幾句。
而今夜喬大河家中,氣氛也緊張而沉悶。
潘氏又發火了,尤其無意中聽人說了句盧家三房請了大房、二房去吃飯慶賀新宅子安基後,心裡的火氣膨脹到了最高點。
「那個死丫頭,白眼狼!」
「白吃了老娘那麼多年的糧食,到頭來連瞧也不瞧老娘一眼,沒良心的東西!」
「早知道老娘早該賣了她,眼不見心不煩!也好過今日受這窩囊氣!」
「同樣都是親人,那盧家大房、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