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媳婦兒你看那邊!」傻夫君忽然湊近喬小如身邊,扯了扯她的袖子指了個方向叫她看。
那兩個婦人相視一笑,擠眉弄眼,心中俱道:「這盧家的傻子看著傻,沒想到還懂得黏糊媳婦兒呢!果然啊,再傻的男人也會想女人的!
那說酸話的婦人則嘎嘎假笑起來,「喲!」了一聲酸笑道:「小倆口感情這麼好,這才剛成親的就是不一樣哈,瞧這黏糊勁!」
「哎呀我說菊花嫂子,你不是又眼紅了吧!」一婦人打趣笑道。
另一人接著話也笑道:「菊花嫂子乍會眼紅哩,菊花嫂子不也打這麼過來的嘛!」
「你們兩個爛了舌頭的,再取笑老娘老娘嘴不撕爛你們的!」菊花嫂子本是打趣喬小如的,沒想到被這兩個打趣,頓時有些訕訕,笑罵著瞪了她們一眼。
「不好,野豬!是野豬!啊!好多呀!快、快躲起來!」喬小如突然的驚叫聲將三個葷素不忌笑罵打趣的婦人嚇了一大跳!
三個婦人雖然被突然出聲驚懼的喬小如嚇了一大跳,聽了她話中內容也不敢忽視,連忙站了起來順著喬小如所指看了過去。
只見在距離這邊不過二三十米的距離外,一群十來頭野豬正扭著身體哼哼叫著朝這邊偏西一點的方向走去。
走在先頭的那頭壯實得像一堵牆,目測至少有三百斤,行動卻十分矯健,那尖利而長的獠牙觸目驚心,那濃密的髭毛透著野性不羈,氣勢洶洶不容小覷。
這要是被纏上了,她們幾個不死也得去掉大半條命!
要是被那獠牙來上一下子,說不定腸子都要流一地。
村子裡被野豬傷過甚至致死的事故每一輩都發生過。
「哎呀我的娘咧!」菊花嫂子捂著嘴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臉色煞白,目露驚恐。
「別出聲!」喬小如嚇了一跳趕忙噓了一下,低低道:「咱別動,等它們過去就好了!」
野豬雖然兇殘,可只要不激怒它、不招惹它,想來也不會主動攻擊人。更何況此刻那些野豬根本沒有發現他們呢!
喬小如可不敢讓傻夫君上前獵殺,哪怕再想改善生活也不敢。
這可是足足有十四五頭野豬啊,而且最小的看起來也有一百五六十斤左右,不是傻夫君一個人惹得起的!
幾個人安安靜靜的仿佛被定住了一樣待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睜大眼睛看著那一群野豬大搖大擺的經過。
大約過了一刻多鐘,那一群野豬應該已經走遠了,幾個人輕輕舒了口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揉揉定得有些僵硬酸疼的小腿和胳膊。
唯一淡定的一個人就是傻夫君了,傻夫君沒覺得有多可怕,只是看見媳婦兒如臨大敵似的一動不動,他便也不動。
此刻見媳婦兒捶腿揉胳膊,傻夫君憨笑著叫了聲「媳婦兒!」立刻主動的過來幫忙,替喬小如揉起胳膊來。
這活兒傻夫君早已做熟練了,下手極有分寸、恰到好處,喬小如身體下意識放鬆起來,心中一暖,沖傻夫君一笑。
「這都啥時候了還黏糊,到底是傻的,膽兒可真大!」菊花嫂子白了傻夫君一眼。
喬小如便看了菊花嫂子一眼,淡淡道:「剛才那些野豬是我家男人發現的,他不比別人差!」
菊花嫂子被喬小如堵得頓時有點下不來,這意思不是說她忘恩負義嗎?便白了喬小如一眼哼道:「他懂個啥?走運罷了!他不發現我們肯定也會發現!」
「這倒也是,只是不知道等我們發現的時候還來不來得及躲開!」喬小如又道。
如果沒躲開,如果一直說著話,會不會引來那些野豬的攻擊誰也說不好。
「哎呀你這丫頭這是啥意思,你這——」
「哎好了好了,你也少說一句吧!做嬸子的跟個十來歲的小丫頭片子計較啥呀!不管怎麼說剛才還是多虧了阿湛!我看這裡危險的很,咱還是快走吧!小如啊,你們也趕緊回家去吧!」一名婦人打斷了菊花嫂子的話說道。
菊花嫂子哼了一聲便也沒再說什麼。
喬小如不願意跟這位菊花嬸同路,客氣向那婦人道了謝,笑道:「我們再歇一會兒就走!」
那婦人也沒堅持讓他們同行,叮囑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