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盧湛陪著喬小如和田氏、盧杏兒、小桂都在,丁四海垂著手站在不遠處。
廖氏那張臭嘴叫嚷得滿村子人都知道,這事兒不適合關起門來處理了。須得讓所有人都聽的清楚明白才行。
喬小如淡淡道:「你口中不要臉的賤人,便是我家的小姑姑、我那過世了的公公的親妹子。你那些話今日不分說個清楚明白,休想離開盧喬村。」
盧湛冷冷的盯了一眼過去,恨不得上前全給踹飛。他媳婦的肚子眼看大了起來,這些人怎的還這麼不消停?能不這會兒鬧事嗎?
廖氏冷笑:「你嚇唬誰吶,自家姑娘不要臉——」
「既這麼著,我看還是別說了。」喬小如招呼丁四海:「丁大叔去一趟里正叔家,把里正叔請來。我們盧喬村好好的姑娘,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想怎麼污衊怎麼污衊了?大娘是哪個村的?我看我們還是找你們里正、族長去說道比較好!我們家小姑姑清清白白的名聲,可不能叫人隨隨便便張口就給毀了!」
廖氏臉色微變,心裡下意識有些沒底起來,仍冷笑道:「好啊,我倒也要好好問問你們里正,你們村的姑娘沒人要了嗎?不要臉的勾引我兒子!」
喬小如理都不理她,只是目光更森冷了幾分,而丁四海早已應一聲是飛奔去了。
眾婆娘婦人聽見廖氏這話連整個村裡的姑娘都說了進去,頓時惱怒起來,尤其家裡邊有眼看要說親的姑娘的,更是怒目相視,罵起廖氏來。
盧杏兒眼眶微紅,抿著唇沒說話,心裡卻是辣的。
有人站出來為她撐腰做主,幫她說話,真好。
田氏也氣得不輕,盧杏兒忙扶著她小聲安慰。
廖氏婆媳氣勢洶洶而來,真是做夢都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原本想著狠狠罵一頓盧杏兒不要臉,定教她羞愧死連門都不能出、人也不敢見,看她還敢狐媚子似的勾引自己的兒子不敢。
哪裡想得到先聲奪人倒是效果很好,用最快的速度將事情宣揚了開去,原本以為這麼勁爆的話題村里眾人肯定很感興趣,眾口鑠金,三人成虎,說也說死那盧杏兒。
一向來哪個姑娘家沾上這種事情不都是這樣嗎?怎麼今日卻完全不同了?
眾人對這話題完全不感興趣,反倒揪著她們婆媳審賊似的審個沒完起來?
廖氏心裡已經亂了,正自嘆晦氣,里正已經沉著臉過來了。
他理也不理廖氏婆媳,跟田氏、喬小如打了招呼,才向廖氏正色道:「我們盧喬村的姑娘絕不可能做這種事,你信口雌黃上門大鬧,這是要把人家好好的姑娘往死里逼啊,好歹毒的心腸。這事兒不用說了,走吧,上你們村里去。」
廖氏見狀臉色一白,一屁股坐在地上拍天拍地的哭嚎起來,口口聲聲指責盧喬村眾人欺負人。
里正冷冷道:「這真要說欺負,也是你自個送上門來,可不是我們村子裡的人找你們麻煩。況且,我這不是說了嗎?上你們村里說道去,在你們自個村里,總沒人欺負你們了吧?」
里正隨即從人群中叫了五六個平日裡看來忠厚老實一看便靠得住的中老年婦人,讓隨著一塊上廖氏村里去,算是見證。
喬小如知道有里正在,便沒自己什麼事兒了,笑著向眾人道了謝,客氣的將此事拜託了里正,便與田氏等回去了。
眾人見沒了熱鬧看,便各自散去。
廖氏還撲在地上哭天喊地,她兒媳婦卻沒有那麼作的出來,被眾婆子媳婦三句兩句喝斥逼問著便知道了她們來歷。
這下子裡正也不著急了,慢悠悠道:「廖嫂子既然篤定自個有理,鬧的對,何必做出這副模樣?反倒叫人笑話了。不如快些回你們張家村去,咱好好將這事說個明白。你便是這副模樣鬧,能鬧多久?鬧到天黑?明天?不回去了不成?」
廖氏又氣又怒,一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我怎麼鬧啦?明明是你們欺負人!好,別以為光你們有自己人,我們張家便沒有人了,顛倒黑白、不分是非,到時候你們別自打嘴,那可就不好看了!」
說畢便冷笑著要領里正等回張家村。
只是臨抬腳的時候又道:「不成,盧杏兒呢?叫她給老娘滾出來!她也得去!」
里正嗤笑道:「這好笑了,杏兒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