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佑也在七月初九的晚上,運了三車葡萄回來,紅豆和曉玉帶著丫丫她們忙活了一天也就全都弄好了。
葛家今年的葡萄收的確實比去年多,圓圓確定教會了娘和曉玉,這才在七月十四這天早上回京,明兒七月十五是鬼節,要回去祭拜祖先和爹娘。
七月的天氣是最熱的,白天的燥熱過後,晚上卻開始一點點涼快起來,轉眼到了八月,天氣就舒適起來。
在八月初一這天,阮三夫人又生下了一個兒子,洗三宴請的二十桌就交給了阮芯怡和圓圓兩個人練手。
葛嬤嬤在邊上看著她們在議事廳里吩咐管事,從採買到待客,都處理的井井有條;難得圓圓不出頭,可是阮二小姐沒留意到的小地方,她都能不露痕跡的補上,不落二小姐的面子,也不爭功。
等到第二天,圓圓讓人把東西都歸置好,又把一個採買果子和冷盤,以次充好的管事給打了十板子,撤了她的管事之位,又讓她把貪污的十多兩銀子吐出來,又扣了她兩個月的月錢。
倒不是她不夠狠,阮家在京城也只能算是小戶人家,這打的狠了傳出去不好聽。
而且,自己這也算是殺雞儆猴,免得他們貪的更厲害。
阮芯怡聽說後,急匆匆的來到她的院子,圍著在做針線的她轉了兩圈,這才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她買來的龍眼,水蜜桃還有那些冷盤價格不對?你知不知道木嫂先前是祖母身邊的人?」
圓圓放下手裡的針線,看著她挑眉一笑:「因為那些我都大概知道價格,採買上不可能有不貪的,她要是沒超五兩,我也不會多說什麼,這一下子貪了十七兩銀子,我就私下和祖母說了聲,這才敢下手的。」
阮芯怡給了她一個白眼,坐在她身邊的凳子上冷嘲:「你就是個傻子,大伯娘管家肯定知道她貪了,可是卻因為是祖母邊上的人不動她,她的男人是外院管事,她的女兒在老夫人那邊做丫鬟,這盤根錯節的,你這是做了別人手裡的槍。」
「二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圓圓還真的沒想到她想的這麼剔透,看著她正色道:「不過她在大伯娘手裡的時候可不敢這麼貪,再加上平時我們府里採買的不多,她這次好真的是看我們臉皮薄,這才想著撈一把……」
阮芯怡嗔了她一眼,拿起她放在桌上的衣裳看了看:「算你有理還不行嗎,你這衣裳是男人的,你可真是賢惠啊?」
面對她的打趣,圓圓倒是很鎮定道:「二姐你難不成沒給二姐夫做針線嗎?」
「你啊……」她最後挑的還是鴻臚寺的左寺丞家的慕公子,兩家已經合了八字,也看了日子,就等八月十八來下聘。
她心裡對未來的夫君很是期待,低聲道:「我也不期待他有大出息,好歹是正妻,夫妻之間相敬如賓……」
圓圓見她帶著點嬌羞的樣子格外美麗,心裡也希望她能心愿得償。
姐妹倆說了會閒話,丫鬟們又端上點心,吃了後就乾脆準備一起去祖母那坐坐。
「小姐,不好了,」丫丫快速的衝進來,差點撞了個滿懷,看著她們一臉的緊張:「前面來了個女的,說是有了姑爺的孩子。」
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見了火花,異口同聲的問:「人在哪兒?」
「在老夫人的客廳里。」
兩人快步的來到老夫人飛客廳,果然看見一個身姿婀娜的姑娘站在那,身穿月白繡牡丹的斜襟裳,下面是銀紅色的瀾裙;瓜子臉上長長地睫毛微動,美目流轉,瞬間讓人為之沉迷,更兼肌膚勝雪,真是難得的美人。
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青衣丫鬟,在那和阮盛崇糾纏:「你憑什麼帶著我家姑娘到你這裡來,要是她的身子有什麼……」
阮老夫人氣得臉色鐵青,手直抖的指著那女人:「來人,給我把這賤人拖出去,讓她滾出我們阮府。」
許寶瑩小臉煞白,雙手護著自己纖細的肚子,惶恐不已:「你們想做什麼?」
圓圓示意丫鬟倒了熱茶,自己雙手捧給阮老夫人,很鎮定的道:「祖母,何必為了不相干的人生氣,您先喝口水。」
阮老夫人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神色就恢復了平靜,對著身邊的人道:「去請二爺和二夫人過來,小三,你讓人去給慕家送信,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