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松點了點頭,「將他放走。」
放走人,便是消息不會錯了。
齊柏推了把董成文,「你可以滾了!」
董成文正巴不得叫他滾呢,他馬上朝兩人拱手說道,「在下告辭了。」
跑下土坡,翻身上馬,飛快跑走了。
「齊松,接下來怎麼做?」齊柏問道,兩人中,齊松是頭,齊柏是跟班。
齊松走到一處陰涼的地方坐下來,眯著眼看著林家方向,「現在是白天,林家的人都在外面,屋裡仿佛只有一個婦人在,不好行動。」
齊柏走過去,說道,「你的意思是晚上行動?這個主意不錯。」
齊松點頭,「最好是深夜,這樣可以打個措手不及,一窩端了。」
齊柏笑了笑,「這個主意不錯!」
兩人商議好幾時行動,就沒再進村,而是進了山坡上的林子裡,抓了幾隻鳥雀烤起野味來,邊吃邊休息。
……
另外一邊。
董成文騎馬離開時,以為沒人注意他,卻不料,引起了林園的注意。
這時候,林園趕著牛車,正要去鎮上接酒館的林翠回家,見另一條路上,董成文從秀水村出來,往董家村而去,而且騎馬跑得飛快,心中不免生疑。
董成文?
他來秀水村,做什麼?
正疑惑時,張貴財的兒子虎子,騎著牛兒從對面走來了,老遠就喊著她,「園子姐,你上哪兒去呀?」
林園將牛車趕了過去,笑微微說道,「我去鎮上,接你翠兒姐回家。」
酒館的生意,已經漸漸穩定。
林翠每天吃罷午飯後,就去鎮上的酒館看鋪子。
起先呢,她不放心林翠一個人看鋪子,後來林翠說,她一個人忙不過來,有童從文呀。
原來,童從文已將他的私塾搬到了鎮上,和林家的酒館,是前後兩間。
幾天前,童從文已經將酒館後面的那戶人家的屋子,給租了下來。
那戶人家嫌棄屋子窄小,搬進更加寬敞的新屋去了。
有童從文相幫,如此一來,林園就放心了。
因為明天要去京城,所以,林園特意趕去鎮上安排酒館的事情。
虎子騎著牛兒走近了。
林園笑道,「喲,虎子今天這麼早下學呀,我家志兒還沒有回家呢。」
她去接林翠,正好將林志一併接回家來。
虎子笑道,「不是呢,我這幾天沒去學堂。我爹爹砍柴時,扭傷了腳,沒法走路,叫我休學幾天,回家幫忙做事。」
「虎子真勤勞,真是個好小伙。」林園夸著他。
虎子這時又說道,「園子姐,剛才有個外鄉人問我,和陸家村陸子翊訂婚的林家是哪家,我說給他聽了,是你家親戚嗎?」
林園的眸光狠狠一閃,外鄉人?
「是什麼樣的外鄉人?」林園忙問。
發現林園的神色變了,虎子的神色也跟著一變,「園子姐,我是不是說錯了?」
林園微微一笑,「不是,我剛出來,沒遇上那人呢,我想知道是親戚還是熟人,也許是我大哥林恩的同僚呢?他在滁州當差呢,他請假好多天了,大約是叫他回衙門當差的。」
就算那人找的不是虎子,也會是其他人。
村里人樸實,有人問,就有人答。
特別沒有城府的小孩兒。
而其他人,是不會對她說起有外鄉人來找過林家這件事的,虎子是熟人,才會說給她聽。
「那我就放心了,我還以會是要債的,說了之後,後悔極了。」虎子不好意思摸摸頭笑道。
「我們家沒有欠債了呢。」林園笑道,「說吧,是個什麼人?」
「一個高瘦個兒子,倒八字眉毛,穿一身土黃色的長衫,戴著墨色的帽子,穿著厚底的靴子,眼睛細長細長的,笑起來像貓兒眯著眼一樣。」虎子想了想,說道。
厚底的靴子?
林園眯了下眼,這年頭,凡是穿厚底靴子的人,全是官家的人。
林恩初來豐臺縣時,也是厚底靴子,因為要干農活,穿著厚底靴子不好走山路爬樹,他便脫下沒再穿,現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