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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看程錦雲呢,她完全沒有一點兒的不適,而且,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這樣的孫女兒又怎會不讓她心驚?
這苗家人是怎和回事兒?既然這麼有能力,怎麼還將自己的女兒養廢了?
當然,現在她也沒心思想這些,她得先將眼前這些麻煩給處理了,不僅如此,她還得管好下人的嘴,不能讓她們出去瞎嚷嚷。
看這個樣子,老爺已經對程錦雲另眼相看了,若是因為今天的事兒,將她給毀了,那她真就會被老爺所厭了。
其實,雖說她和程閣老生活了一輩子,可是,這一生,兩人的相處,她一直都是戰戰兢兢的。
當年,程閣老能選上她,除了她的家世以外,更多的是因為她有手段,有些小聰明。
所以,程老夫人明白,她這幾分小聰明用在哪裡都行,卻不可以用在程閣老身上。
所以,她是真的很聰明,這些年來,後宅都沒有讓程閣老失望過。
程閣老這人很是自律,雖說有妾室,可是,這麼多年,他卻是沒有讓一個妾室有孕,他的三子一女,都是出自程老夫人,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程老夫人這樣的好命。
可是,她卻是明白,兩人之間,她對他有的是敬意,懼意,也有愛意,而他對她有的只有利用而已。
若是,自己在他那邊一點兒利用價值都沒有了,她很肯定,那她定然會遭厭惡。
那她這一生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了?她自認為這一生,她已經做的很好了,可不能晚年不保。
「……」
當然,她這一切想法別人並不知,特別是苗氏,程慧如,她們萬萬沒想到,事情都這樣了,她們還躲不過罰跪祠堂。
特別是程老夫人還讓劉嬤嬤看著,那她們肯定是不可能偷懶的啊,這樣的話,跪三天,那她的膝蓋豈不是要廢了?那她還要怎麼去赴宴啊?
一想想這些,她心裡頓時就又不好了。
她和程錦雲笈笄就差一個月,誰不知道,笈笄後,就要準備說親了。
而這次太師老夫人壽宴,可不就是她最好的機會?
在她笈笄前,要是能入了哪個貴人的眼了,她也能有自己選擇的權力不是?
可是,現在她該怎麼辦?
該死的程錦雲,剛剛她暈,她拿這個來威脅她,現在她沒暈,不也一樣受罰了?
程慧如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
還有苗氏,她此時也好不到哪兒去。
啥?也罰她跪祠堂?她怎麼了?憑什麼讓她罰跪啊?她有什麼錯啊?
兩個孩子發生的矛盾,這把火怎麼就燒到她的頭上來了?
她有心再要說些什麼,可是,程老夫人一個眼神兒就給過去了,讓她頓時就消挺了。
「……」
一行人都走了,程老夫人還讓人留下幫著收拾錦雲的院子。
如今這院子可是一片狼藉啊,得好好讓人收拾了才行。
而這邊錦雲則是跟著程閣老進了他的書房。
進到書房裡,程閣老便是不再說話,坐在那裡,喝著下人剛上的茶,一副悠閒的樣子。
程錦雲也不著急,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你到是不拘謹!」
程閣老見狀,竟是樂了。
她這個孫女兒還真是有趣啊。
「在祖父面前哪裡需要什麼拘謹啊?外祖父和外祖母說過,你們都是錦雲的親人,是親人,那錦雲看到祖父不但不覺得拘謹,相反的,錦雲一見到祖父就覺得祖父很是慈愛。」
錦雲那一向是會看人眼色,會說的話人,所以,她看出了她祖父今天當眾仗殺那兩個婢女,不但是給她出頭,同時又何嘗不是給她個警告呢?
「你到是會說話!」
「不過,你既然能看得這麼通透,那自然也明白,一筆寫不出兩個程字,同是姐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凡事得要有個度才行!」
她們鬧成這樣,他又怎麼可能不生氣?
「祖父放心,我怎麼也不會拿上自己的名聲去賭的!」
「您什麼時候見過有人拿玉器和石頭死磕的?」
錦雲一下子樂了,看來,她祖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