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賣許多銀子的。
羅橋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有什麼了不得的?我家郡主從不會把這些放在眼裡,連榨豆油的秘方她都能刊登到報紙上告知給全天下的人,如今各地的油坊建了一座又一座,豆油的價格下降了不止一半,普通百姓都能吃得起,那個豈不是比這一車毛皮更珍貴?」
何止是珍貴?油脂的攝入能在一定程度上節省糧食,且強健體魄。
同時,以往不值錢的豆子如今雖依然比不上正經的糧食,但也能賣上一個好點的價格了。
景玥看了湊一起議論的侍衛們幾眼,轉身跟上了雲蘿,「阿蘿可知這一車毛皮能賣多少銀子?」
「一張灰兔皮在慶安鎮上能賣二十多文錢,越州城要貴不少,應該能賣到三十四十文以上,挑出純白毛色的,還能另外加價。這一車兔皮也就幾百件了,給一百多侍衛分,勉強能添一件薄衫。」
這是一個能用布替錢的時代,布匹是很珍貴的,即便是最粗糙的麻布,也要十幾文錢才能裁上一尺。
景玥忍不住摸摸她的頭,然後就被她瞪了。
他收手,傾身說道「還有幾日就要到越州城,拜見祖母和族中長輩之後,雖尚未成婚,但我也算是正經的衛家姑爺了吧?」
雲蘿側目,問道「你何時是不正經的衛家姑爺?」
景玥一默,然後就看著她眉眼舒展,緩緩的笑了起來。
長公主遠遠的看著越湊越近的兩人,用力咳嗽了一聲,朝雲蘿招手說道「淺兒,你過來一下。」
等雲蘿走到面前,她拉住她的手就囑咐道「你們雖已定親,但平日裡也要多加注意,不可離得太近,省得有些人得寸進尺占你便宜,被人看見了還容易招惹閒話。」
景玥「……」他還站在邊上呢,可否說得稍微小聲一點?
長公主就是說給他聽的,說完了還瞪他一眼,眼裡臉上都是警告。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但長公主看景玥,以前一直很順眼,最近卻越來越不順眼了。
景玥能怎麼辦呢?只有受著了,誰叫他要跟長公主搶閨女呢。
雲蘿看了他一眼,手指在袖子底下輕輕的勾了他一下。
觸碰到那柔軟的指尖,景玥不禁睫毛輕顫,反手就把這根手指連著整隻小手都收進了掌心。
長公主「……」你們當我是瞎的嗎?
一路晃晃悠悠的往江南走,中途雖不停留,但也沒有著急趕路,直到臨近臘月,他們才抵達越州城門外。
而此時,跟在車隊最後面的毛皮已經有兩大車了,以兔皮為主,也有零星的其他種類。
看著這兩大車皮毛,長公主不禁說了一句「作孽」,然後愉快的指使出城迎接他們的其中一個衛府管事,讓他帶人去把這兩車毛皮賣了,好儘快給大伙兒分錢。
衛府的管事也有些呆愣,疑惑的看看那兩車東西,然後吶吶的領了命令,帶著人去出售皮子,走到半路才想起來,衛氏也有專門收購各類皮子的商行。
長公主低調入城,越州城內無人知曉她的到來,只以為是衛家大小姐又回江南了。
在江南,衛大小姐比安寧郡主更為人所知。
聽說,衛大小姐和瑞王爺定親了,此次回江南是特意領瑞王爺來拜見老夫人,還有拜訪衛家的族老長輩。
越州城內的官吏富紳紛紛遞帖拜訪,卻全都被拒之門外,直到兩天之後才有風聲傳出來,長公主殿下也來江南了!
「上次長公主來江南,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有老人坐在路邊茶樓里感嘆,「當年長公主隨衛侯爺回江南,皇家公主的儀仗浩浩蕩蕩的排出了十里遠,老漢我活了這大半輩子,都沒見過比那更有派頭的排面。」
旁邊有人問道「那這一次,長公主怎麼靜悄悄的就進了城?」
那老漢睨了問話者一眼,說道「這樣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二十年前,是新婦第一次上門,開祠堂、上族譜、接見族人,自然要擺開陣仗不能失了皇家威嚴;如今,長公主就是衛府的主母,誰回個家還要敲鑼打鼓的?」
此時,長公主就坐在他們旁邊的桌上,側著耳朵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