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那性子,奶奶知道,奶奶不會照顧好她的。」
所以,顧欣月拿連氏懷孕做藉口,讓連潤說不出不字來。
連潤說不出不字來,可不代表連潤的老婆子說不出來,這老太婆果真是不待見連英的這幾個孩子呀,見了顧欣月不但沒有一點熱乎氣,反倒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瞅著那條精肉和糕點,尺頭,罐酒連罵帶噘地抹眼淚,「這個喪良心的賤蹄子,她過好了就忘了爹娘了啊。
啊?孝敬爹娘就送這些?那銀子呢?啊?年年送點東西就打發了我們兩個老的了?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啊,讓一個小賤蹄子來,這哪裡是把我們兩個老的放在眼裡了?我……我,我不活了,我死在那個喪良心的賤蹄子面前。」
哎喲喝,顧欣月面色一暗,雙眸猛然一縮,冷笑著腹誹,這是嫌棄東西少,又沒銀子,就開鬧了啊。
好啊,姐姐我就愁你不鬧呢,你一鬧,姐姐正好打蛇上棍,看我怎麼整治你們!
想到這兒,顧欣月二話都沒多說,在連潤和連老婆子呆若木雞驚異中,慢條斯理地伸手將自己的頭髮扯了個稀巴爛,又將簇新的衣裳扯了兩個口子,然後用暗力將胳膊和小臉蛋弄了幾個淤青的傷痕。
弄完這些,顧欣月邁著輕盈步出了院子,在院子當中站好,便放開了小甜嗓子就亮起了哭音。
這聲調,尖銳刺耳悽厲……像連家莊東山上樹上做窩的老烏鴉,叫的那叫一個悽慘悲涼啊!
「哎喲,這是什麼聲音啊?怎麼好像是哭聲呢?」有人走出自家院門抻著脖子細聽。
「是哭聲,沒錯!聽上去怎麼好像是連潤家傳出來的呢?」耳朵靈的聽出了方位,便招呼著旁邊的鄰居,「走,快去看看,是不是剛才那個小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