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可好

還能這樣子算?

    好吧,安蕎忍了,的確能這麼算。

    安蕎從老狐狸那裡出來,就跑去買糧食去了,趁著要燎鍋底入住,在外頭大肆購買糧食,然後往家裡頭屯了不少糧食。這還得多虧於老狐狸提醒,要不然她會一直忘記這一茬。

    不過這天真不下雨麼?

    安蕎夜觀星象,感覺用不到七天就會下雨,對莊稼應該沒有太多影響才是。

    屯了糧食安蕎就不管那麼多,把燎鍋底入住的事情交給了楊氏去辦,讓她不懂就去找老王八夫妻倆,自己跑縣城找縣太爺去了。

    一天不把那梅莊給買下來,安蕎就一天都不得勁,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可見鬼的,跑到縣衙一問,結果:「什麼,縣太爺視查民情去了?」

    守衛兵很盡責地告訴安蕎:「縣太爺到下面的鎮子巡查災情去了,今兒個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你要麼明天一早再來,早晨縣太爺應該會在,過了早晨就不知道了,據說縣太爺要每個鎮都去一趟。」

    尼瑪好好做個貪官不就好了?你以為你去視查個狗屁民情,你就是清官了?非要弄什麼視查民情出來,在衙門閒得長出龜毛了。

    除非安蕎在城裡頭住一個晚上,否則一大清早的,誰能趕得急?

    再說了,就算趕急了又怎樣,人家縣太爺正忙著,哪裡有空理你。

    安蕎肥臉直抽搐,給守衛兵丟了半兩銀子。問個話也是要錢的,要不然你以為守衛兵為什麼那麼盡責,不過是為了那半兩銀子而已,要不然你毛都問不出一根來。

    「慢走啊!」得了半兩銀子,守衛兵眉開眼笑。

    安蕎心頭暗呸了一口,連個守衛兵都是個貪的,要說這縣太爺不是個貪的,她保證打斷那縣太爺的狗腿。

    好不容易才來一趟縣城,安蕎想著總不能空著手回去,要不然還買幾袋糧食回去?可那樣會不會太招搖了點?

    招搖個屁,有誰家不是好幾代同堂的?一袋一百斤的糧食,還不夠吃半個月的,她就算是買個四五袋的,也沒人會注意。

    於是安蕎叫了輛馬車去往糧鋪,買了五百斤的糧食,有誰問她為什麼買那麼多,她都說她家裡頭有二十幾口人,一個個都能吃得很,五百斤糧食還不夠一個月吃的。

    正指揮著小二把糧食往馬車上搬,不知打哪裡衝出來個人,直朝安蕎懷裡衝來,安蕎嚇了一跳,趕緊躲了一下。

    結果那一下躲是躲開了,那人卻突然拐了個彎撲倒在地,抱住了她的大腿。

    「娘子!」

    張口才說兩個字,就把安蕎這二百斤給震住了。

    「娘子,為夫終於找到你了。」這人也不知道是哪來的瞎子,大街上這麼多大腿不抱,非得撿了她這個大腿來抱,難不成她的腿粗點?

    安蕎下意識一腳踹過去,可這傢伙抱得死緊,又死沉,腳都沒抬起來多少。

    「放手!」

    「娘子別這樣,要是為夫做得不好,為夫可以改。你要還嫌為夫吃得多,為夫大不了不吃了,都讓給你吃,只求你別不要為夫。為夫不能失去你啊,娘子。」

    「……」

    周圍人一個勁地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似乎都認為這神經病是她的上門女婿,而她這個惡媳婦要把這上門女婿趕走。

    可尼瑪,她不認識這神經病好嗎?

    這他娘的誰家的神經病,還能不能拴好了?

    安蕎又摔甩了甩腳,人沒甩掉不說,還差點把自己給甩倒了,伸手去扒開這傢伙,卻發現這傢伙力氣好大,愣是沒能把他給扒開。

    「尼瑪誰給我根棍子?」非得打死這神經病不可。

    「娘子你打吧,反正我已經被你打習慣了,只要你不要趕為夫走就可以了。」


    「……」

    金針你快粗來,老娘想要扎死這神經病。

    眾目睽睽之下,爾敢行兇?你敢你做,本針沒膽子暴露。

    臥槽,你大爺!

    有人忍不住就勸道:「這位娘子,你相公對你那麼好,你就不能對你相公好點?看你也不像是個日子不好過的人,一次就買那麼多的糧食,嘴裡頭省點就能養活你相公了,他這要求也不高。」

    安蕎怒掀桌,要求是不高,可尼瑪誰認識他是誰啊?

    真當胖子好說話嗎?

    「瞧她一臉兇悍的樣子,平日裡肯定沒少欺負這小相公。」

    「是啊,你瞧她胖成這樣,她那相公卻瘦得沒型了,肯定是天天不給人飯吃。」

    「你沒聽見吧,不給吃不說,還得挨打呢。」

    「這小相公也真是傻,這樣的媳婦要來幹啥,有點骨氣就不要了。」

    「人家是真心喜歡這死胖子,又有什麼法子?」

    「我看不見得,說不定這胖子霸道,不待見人家小相公,也不讓這小相公好過,另娶媳婦是不可能了。」

    「她這麼胖,家裡應該很有錢吧?」

    ……一群智障!

    安蕎面色一陣陣發黑,實在聽不下去,自動忽略了這群智障的議論聲,低頭盯著抱著自己大腿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著的神經病。

    突然就發現,這特麼根本就不是什麼神經病,而是他娘的蛇精病。

    臭小子,你敢不拿匕首戳老娘的大腿麼?

    安蕎考慮著要不要召喚金針,可看到那匕首一的瞬間,整個人有點發愣,到底還是沒把金針給召喚出來。

    「看什麼看,都閒得沒事幹了不成?」被這麼多人看著,自己這體型又那麼的出彩,估計已經很出名了,要臉也沒用了,安蕎就怒瞪了這一群看戲的傢伙一眼,低罵一聲:「算你他娘的贏了,還不快點上馬車去,要老娘丟你上去不成?」

    某神經病一頓,迅速爬上馬車,由始至終都沒有露臉。

    安蕎突然就在想,要不這五袋糧食不要了,自己抄小路回去?

    「娘子。」仿佛能感覺到安蕎的詭計一般,這不露臉的神經病竟然無比深情地說了一句:「娘子你快上來,我給你捏腿捶背。」

    安蕎卻想給他松筋動骨,拆成零件。

    出門不看黃曆果然不行,以後一定要記得翻一下。

    娘子,娘子……

    終於在一聲聲呼喚下,安蕎頂著無數你個負心婦的眼光,黑著臉爬上了馬車。

    你個王八蛋,到了半路老娘就把你扔下去。

    不過安蕎最關心的卻是:「神經病,你那匕首哪來的?」

    「你猜。」

    我猜你妹,都特麼別攔著,老娘要扎死這神經病。

    金針:我的主人好暴躁,求包降火藥。

    五行鼎:甭管她,更年期提前了。

    誰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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