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罡風

子。再說了,要是村民們上山,聽到山上有孩子哭,不是嚇死個人,那就是叫上一群人上去看個究竟,所以那裡不是長久之地。」

    那還有什麼辦法?楊青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到底是智商太低,還是一孕傻三年?安蕎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自己家也不能一直收留楊青,否則到時候別人聽到自己家有孩子哭,問起來的話要怎麼說?只是這些話安蕎到底是沒有說出來,只能說是走一步算一步,現在說出來的話,對於一個無依無靠的大肚婆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點。

    夏天燒熱水倒是挺快,沒多會楊氏就把水給燒好,叫楊青洗澡去。

    安蕎空閒了下來,就到了書房那裡去,想問七月點事。

    說是書房,事實上連一本書都沒有,連燎鍋底入住都辦得那麼急,哪裡有空去買書來填充書房。

    好在七月是個耐得住寂寞的,否則一直躺著,非得被逼瘋了不可。

    安蕎才開門七月就聽到了聲音,猛地扭頭看了過去,見到這安蕎脫口就是一句話:「你怎麼又來了。」

    安蕎聽得肥臉直抽搐,聽著好像很不待見她來似的,也不知道當初是誰不要臉抱的她的大腿。

    「我來問你點事。」說著大步走了過去,往桌旁一屁股坐下去。

    七月想要坐起來靠著床頭,發現有點困難,又擔心會讓骨頭再次移位,就乾脆躺著不動了,問道:「什麼事?」

    安蕎就問:「你認識南侯世子不?那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七月驚訝:「你不會是看上了南侯世子吧?」

    安蕎白了七月一眼,說道:「少扯別的,我問你,你回答了就是了。」

    七月問:「你說的南侯世子是不是周世民?」

    安蕎點了點頭:「如果沒有錯的話,應該就是他了。」

    七月想了想,就說道:「要是周世民的話,我只能說那個人的人品還算可以,就是為人太過衝動,不夠冷靜。」說完又舉了幾個例子,都能充分地表明周世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安蕎歪著腦袋若有所思,也就是說那是個愣頭青,而人品這玩意還真不太好說。不過對於七月所說,她也只是聽聽而已,好對周世民有一點點的了解。

    如今聽著,再聯想到那幾波不同的人馬,恐怕那周世民到現在還認為楊青背叛了他,恨到了極點估計還是想要楊青去死。

    何止衝動,簡直就是沒腦子。

    楊青自身就是個孤兒,唯一的親人也只能算是周世民,連周世民都不信她,甚至想要殺她的話,這世上還能有誰會幫助她?

    安蕎好奇七月的身份,將七月由上至下,又由下至上,仔細打量,琢磨著要不要逼七月說出身份來。要真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樣,是不是能保一下楊青,給自己家減輕負擔。

    七月被看得渾身不自然,甚至有些發悚,忍不住就問:「你個肥妞想做什麼?為何這樣看人?」

    安蕎就道:「我又沒門縫裡看人,你激動個啥?」

    七月抽搐,自是知道安蕎沒有看扁自己的意思,可那眼神也太讓人不自在了,就感覺自己像個被審視價值的物品一般,叫人想要抓狂。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七月只是嘴裡頭隨便說說,哪裡想到竟然會說了個正著。


    安蕎眼睛一亮:「對啊,我攤著事了,而且是攤了大事,想請你幫忙來著。只是你現在那麼殘廢,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

    七月:「……」

    你罵我殘廢,你覺得我會幫你?

    「什麼事情,你可以說說。」七月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子,竟然嘴賤問了起來,應該直接不理才對。

    安蕎想了想,先問了一句:「你跟那周世民熟不?」

    七月回道:「不熟,只見過兩三次面。」

    「那就好!」安蕎點了點頭,就在七月以為她會將事情說出來的時候,安蕎卻問:「那你是個什麼身份?」

    安蕎說著把匕首拿了出來,往桌面上戳了戳,然後扭頭去看七月。

    七月見到匕首怔了一下,下意識摸了向自己的腰間,上面乾乾淨淨的,可是連腰帶都沒捆,除了衣服以外就摸著什麼東西了。

    「這是不是象徵著身份的東西?」安蕎問道。

    七月想要拒絕回答的,但想了想,還是應了聲:「是的,如你所猜測的一般,我正是藍月國七皇子。」

    安蕎一臉恍悟,然後問道:「原來是七皇子啊,失敬失敬,我要不要跪下行個禮?」

    七月頓時抽搐,行你大爺的禮,你那什麼表情?

    「你若想行禮,我可以接著。」七月瞥眼。

    安蕎點了點頭:「行,等你哪天墳頭長了草,我給你行禮去。」

    七月:「……」

    就知道這個胖妞不是什麼好人,只是之前一直不願意相信,現在卻不得不相信,這胖妞真的不是什麼好人。人家好不容易才撿了一條命回來,她卻說要等他墳頭長草,簡直太兇殘了。

    安蕎只當沒看到七月那黑如鍋底般的臉,往桌面上一趴,好生捋了一下腦子裡的線索,才說道:「聽說藍月國七皇子很是倒霉,立了大功回朝,半道上被一群土匪看中了美貌,強硬擄到了九龍山上。為救美貌如花的七皇子,皇帝下令,命前年的武狀元,也就是南侯世子前去營救。」

    「雙方交鋒四個多月,好不容易才將九龍山打下,卻驚聞七皇子為了保住清白,跳崖自盡了。可憐一代佳人,就此香消玉殞。」

    七月黑了臉,比鍋底還要黑,差點抓起拐杖扔過去,罵道:「放屁,分明是那群土匪搶劫,還要勒索。發現我是皇子以後,生怕會惹來大禍,不敢讓我離開,也不敢拿我怎麼樣。後來周世民那個癟犢子攻上山,匪頭拿我來交換,周世民那癟犢子竟然出奇聽話,我說不用管我,他就真的不管我了,直接攻上山。」

    「後來匪徒惱羞成怒,拽著我一起跳下山崖,掉下去的時候我拿他墊了底,才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

    安蕎一臉古怪:「你確定你不是跟匪徒一塊殉情?」

    七月怒:「殉情你大爺,那匪徒是個男人好嗎?本皇子取向很正常。」

    安蕎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那風輕雲淡的樣子,讓七月感覺自己抓狂的樣子實在太掉份。

    「後來周世民被皇帝責罵,並且官降一級,這個你可知道?」

    「我說我剛從山裡頭爬出來,餓昏了頭才傻傻地跑去抱住你的大腿,你信嗎?」

    「信啊!」

    「……」好乾脆,半點猶豫都沒有,感覺受了一萬點的傷害。

    安蕎也懶得廢話了,直接了當地說道:「周世民回府上以後,發現她的小妾跟一個醜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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