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路

    那眼裡的嫌棄不是假的,誰都能感覺得出來。

    既然那般的嫌棄,自己又陰了這人好幾把,剛才還差點把他給弄死,為何他還要救她?

    難道救了再慢慢折騰?

    瞧這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安蕎很想摸摸鼻子訕訕地笑一聲,可惜什麼都做不出來,完了還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不是沒被雷電劈過,只是之前劈自己的天雷順著腳底下跑了。

    這一次才真正感受到,感覺還真是酸爽,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牛掰了。

    葬情感覺到安蕎昏迷過去,眉頭頓時一擰,面上更加的嫌棄,不自覺地就想要將安蕎扔出去,可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扔。

    朝四周看了看,眉頭擰得死緊。

    這地方之所以深陷下去,是因為這一片的樹木極為茂密,而且樹大根深。

    地面上的樹木腐朽了以後,地底下的樹根也變得腐爛掉,再經過長時間的埋藏,許多都已經氧化。

    如此一來,地底下很多都空了。

    本就不是多結實的地底,經過安蕎那一下砸,直接倒塌了下去。

    剛氣狠了沒看道,有路就走了,結果走著走著就迷了路。

    處處都是氧化了的樹根洞,一不小心就能弄得滿頭灰,葬情從來就沒有試過這麼狼狽,好幾次都想要把安蕎扔下。

    可也不知怎麼回事,每次想要扔的時候,心裡頭就會有不舍。

    葬情想要走回之前的大坑,從大坑那裡能回到地面上去,可走了幾圈也沒能走回大坑那裡,反而又迷失了方向。

    然而葬情並沒有擔心,反而起了興致。

    這一塊的地方不知為什麼樹長得那麼大,盤根錯節,有時候看似沒有路,但只要往壁上敲敲,說不準輕輕一敲就破,准能找出來一條能走的路來。

    葬情本人就是個蛇精病,明知道這樣越走越深,卻偏偏一邊琢磨一邊走。

    完了就越走越深,完全找不著方向。

    如此走了半天的時間,安蕎終於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裡。

    四周圍一片漆黑,簡直伸手不見五指。

    安蕎一時間有點懵,想不起發生了什麼。

    等安蕎剛想起來的時候,葬情腳下踩了個空,連帶著安蕎一塊掉了下去。

    砰!

    葬情低罵一聲:「醜八怪胖死了。」

    安蕎以為自己會被扔出去,結果人家沒扔她,反而一隻手護著她,然後又想要把她給抱起來。

    昏迷的時候就拉倒了,現在醒了還讓抱?

    安蕎趕緊推開葬情,自己撐起了靈力罩,把螢石從懷裡頭掏出來。

    當看清葬情那張臉時,安蕎面上一陣扭曲,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螢石拿出來那一會兒,葬情也看清了安蕎的臉,頓時一臉的嫌棄:「醜八怪人丑不說,還髒得要死,要噁心死本門主了。」

    安蕎頓了一下,湊近了一點,讓螢石橫在二人中央。

    「離本門主遠點。」葬情嘴裡頭說著,明明就一臉的嫌棄,人卻沒有躲開,瞪眼珠子瞅著安蕎。

    安蕎看的是葬情的眼神,當看清裡面倒影出來人頭時,嚇得差點把手上的螢石都給扔了出去。

    回過神來時才恍悟,那鬼似的傢伙,是自己啊。


    「遠什麼遠,我跟你講,好生看看我的明亮的眼睛,裡頭你是什麼樣子的。」安蕎笑眯眯地說著,露出了八顆整齊的白牙。

    葬情只覺得眼睛微晃,腦子裡只剩下那一口白牙,不自覺地就朝安蕎的眼睛看去。

    不得不說,這醜八怪長了一雙明亮的眼睛,很是好漂亮。

    可以珍藏不?

    只是那眼睛裡倒影出來的是什麼鬼?蓬頭垢面,比外頭的乞丐還不如。

    再看這醜八怪笑得跟只狐狸似的,葬情薄唇緊抿,眼睛半眯,手心的雷電又一次閃爍了起來。

    呃!

    安蕎趕緊後退,收斂了笑容,不敢作死了。

    「本門主怎麼覺得你昏迷著的時候比較耐看一點呢?」葬情陰測測地說道。

    安蕎趕緊道:「不不不,我本來就像頭豬,真要昏迷了那就更像豬了。你總不會覺得你自己比較喜歡豬,是吧?」

    葬情皮笑肉不笑:「我要說我喜歡豬呢?」

    安蕎脫口:「回去給你弄個十頭八頭的豬當花姑娘。」

    葬情:「……」

    剛本來是想要嚇一下這醜八怪的,現在卻真是好想電死她。

    如此想著,葬情就真把雷電丟了過去。

    安蕎只聽到自己身體『滋滋』一陣響,然後又不省人事了。

    不作不死啊!

    砰!

    葬情默默地盯著安蕎良久,往地面上看了又看,然後一屁股坐到安蕎的肚皮上,把安蕎還握在手上的螢石給摳了出來。

    剛抱這二百斤走了半天的時間,饒是他再厲害也會覺得累,現在不打算再抱。

    地面上太髒,沒有醜八怪肚皮乾淨,就是坐著怪怪的。

    軟軟的,還會上下起伏。

    又往安蕎臉上看了一眼,怎麼看都不太順眼,從懷裡頭掏出個帕子就想往上蹭。

    手伸到半道又縮了回來,先往自己的臉上擦了幾把。

    之後才一臉嫌棄的往安蕎臉上胡擦了幾下,完了把帕子一扔。

    然而帕子到底是太小了點,擦這麼幾下根本就擦不乾淨,兩人的臉還是髒兮兮的。

    葬情默默地盯著安蕎的臉上,感覺還不如不擦的時候順眼。

    沒有露出雪白的肌膚時,感覺也就那樣,可等那雪白的肌夫露出來以後,就感覺哪哪看著都不順眼。

    忍不住伸手胡擦了幾把,卻越擦越髒。

    又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果斷地縮了回去。

    剛用手帕擦那一下,現在看來是白擦了。

    葬情這才放棄在安蕎的臉上較勁,四處看了起來。

    一時間竟有些驚訝,這裡並非樹根洞,而是天然的洞穴,洞壁看著像是滴水岩,原本應該有水才是,不知什麼原因干透。

    葬情起身就走,只是走出十幾米遠又停了下來,默默地退了回來。

    盯著還昏迷著的安蕎,良久還是一言不發。

    忍不住伸腳踢了踢,又踢了踢。

    果然是醜人多作怪,連踢都不醒!

    葬情眉頭擰了個結來,罵了一聲『醜八怪』,到底還是彎身把安蕎扶了起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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