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紅霞,趕緊告訴娘,嫁妝在哪裡,娘找人去抬。」
楊紅霞抹了一把眼淚,鼻音很重地道:「我的嫁妝都在屋裡了,已經打點好,娘進去拿了便可,又何用人抬?」
楊大鵬家的一愣:「你說什麼?不是,小白侄媳不是給準備了很多嫁妝嗎?」
「哦,大嬸可能誤會了,我準備的不是嫁妝,我那是給我哥哥的新婚禮物,已經抬到新房裡去了。」
「什……什麼?」楊二鵬夫妻都傻眼了。
楊紅利吼道:「不是說那是我姐姐的嫁妝嗎?你們是不是故意要貪我姐姐的嫁妝啊?」
這誰家的傻兒子?楊凌最傻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傻。
楊二鵬家的趕緊捂住了自己兒子的嘴,道:「小孩子胡說,侄媳婦別在意,我們這就接紅霞回家。」對楊紅霞沒好氣地道:「還不趕緊拿了東西,跟我們回家去?」
曲小白道:「紅霞嫂子,你且跟大叔大嬸回去,我一會兒派十全婆婆和丫鬟過去陪你,你別哭了,把臉哭壞了,明天可就做不了漂亮新娘了。你要是不漂亮了,我可就不讓你進我哥哥的門了。」
楊紅霞福(身shēn)一禮,「我先告辭了。」
「去吧。」曲小白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她這才又抹了一把眼淚,進屋去拿了一個半新的包袱,先她的父母往外走去。
楊二鵬夫妻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好跟在閨女的(身shēn)後往外走。畢竟他們都不傻,知道曲家如果要退婚,他們就一點兒好處就撈不著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來(日ri)方長呢。
楊紅利不(情qing)不願地,還想再嚎些什麼,被他的老子娘給拖走了。
曲小白看他們一家人遠走,哀涼一嘆,「前有曲東子送閨女,後有楊二鵬賣女兒,我算是見識到了楊樹屯村人的本事了。」
往事不堪回首,楊凌深恐她會難過,握住了她的手,「小白,我慶幸有你在我(身shēn)邊,不然,我到現在還是那個被人凌辱的傻子。」
曲小白明白他的心思,笑了笑,心(情qing)有些複雜,道:「你後來的事都不記得,傻的時候倒是記得清楚。」
楊凌停下腳步,忽然問:「小白,你想我恢復記憶嗎?要不,我去找小直男吧。」
「先別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小直男現在的催眠術不精通,我怕他再把你給治壞了。」雖然沒有那些記憶也不影響什麼,但是如果能想起來,她還是很高興的。
畢竟,那是一段很重要的時光。
這事急不來。
從工坊出來,兩人又去了一趟曲小黑的新房,房子(挺挺)寬綽,布置得也還有模有樣,有辛青君在,自然不會虧待了曲小白的哥哥。
一些人正在貼喜字窗花,窗上,門楣上,路上,各處牆上,都張貼得一派喜氣洋洋,瞧著就讓人心生喜悅。
曲小黑正在屋裡清點明晨去接新娘子要用的東西,瞧上去很緊張,曲小白好楊凌都進屋了,她都沒有發覺,曲小白看見他那個傻樣子,就笑了:「哥,你傻樂什麼呢?」
楊凌看著她,笑:「哥哥要娶媳婦了,難不成還要哭啊?」
話真多。為什麼他別人的印象就是一副高冷派頭呢?
唉,只能嘆,世人被他迷了眼了。
曲小黑方醒過神來,忙問:「妹妹,紅霞她怎麼樣了?我好像聽見她哭了。」
「小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哥,你這是不但忘了娘,連妹妹也都要忘記啊。」
曲小黑的黑臉膛一下子燒燙起來,好在他黑,也看不出臉紅來,「哪能呢?我……我這不是……」曲小黑被妹妹打趣得說不上話來。
「行了,你就別逗哥哥了。」楊凌握了握曲小白溫暖的手,道:「哥,你就放心吧,嫂子回家了,明天就等著接新媳婦吧。」
曲小黑一向怕楊凌,被楊凌這麼一叫哥哥,就有些受不住這突然的榮寵,嘿嘿乾笑了起來。
曲小白的心裡卻是快要被幸福甜蜜塞滿。楊凌越來越能融入她的生活,如今連哥哥也能叫得這麼順溜,若非因為她,似曲小黑這般拙笨的人,又怎能入得了楊凌的眼?
曲小白道:「哥,還有什麼